秋意泊側臉望去,便見到了之前與他一起喝酒的圓臉文士“趙兄,你也來了”
趙文和點了點頭∶“方才進來我也不敢叫你,沒想到秋兄你也是這一屆的,那我們可以算是師兄弟了。”
秋意泊笑道“不錯,以后可得好好聯絡聯絡。”
秋意泊抬了抬手,一旁的宮女為他們送上了茶水點心,恭敬地服了服身后又退下了,趙文和看著宮女恭敬的模樣,低聲道∶“果然是宮中我怎么覺得他們對你格外敬重”
秋意泊莞爾“可能是因為我叔叔是宰輔”
“哦哎”趙云和一愣,秋這個姓氏雖然少見,但他確實沒有和當朝宰輔秋瀾和身上聯系畢竟怎么可能酒樓里隨便一個喝酒認識的就是豪門大戶的子弟呢
他還當是巧合來的。
原來不是巧合啊。
秋意泊看著他,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不久前才因為自己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他正想說些什么,卻見幾個太監快步而來“宣新科貢士秋意泊、常子威進殿”
因著大家都是第一次考殿試,也不覺得只宣了兩人有什么奇怪,只當是要單獨考校,只不過他們兩剛好是前兩個被喊進去的罷了。
入殿,兩人齊齊下跪,山呼萬歲,然后等著問話秋意泊其實對下跪這件事還比較能接受的,從心理上來說,皇帝是古代人,他是現代人,跪一個早已作古的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從實際上來看,雖然皇帝只是瀾和叔的炮友,但四舍五入也是個長輩,秋瀾和并無妻妾,像澤帝這樣的固定炮友約等于他嬸嬸,跪一跪,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秋瀾和還在殿上站著呢。
兩份卷宗被呈送到了兩人面前。
澤帝端坐于上位,抬手叫起,兩人便站了起來,澤帝不再開口,反而是王閣老出言道∶“秋意泊、常子威,你二人殿試所書,為何只字不差”
兩人各自看了一眼面前的卷宗,秋意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對方寫得和他一模一樣,常子威叩首喊冤“冤枉,學生并無抄襲一舉,今日殿試乃是學生苦心所作,并不清楚為何秋意泊與我所書相同啊"
秋意泊站得筆直“學生也不知為何常子威與我所書一字不差。”
“哦”王閣老沉聲道“即在御前,不可欺君,若是你二人皆不知曉,你二人便都以作弊論處。”
秋意泊干脆地道“學生確實不知。”
“學生學生”常子威抖如糠篩,他磕磕絆絆的不斷重復著“學生兩個字,直到王閣老喝問道"常子威,你有何話要說"
常之威咬了咬牙,向前一步道∶“學生想起來了,學生曾在仙客來喝酒,彼時只學生一人,學生學生當時遺落了一本手札,恐怕便是那時便被人拿了去,又不知為何叫秋意泊學了去。”
秋意泊抬眼看向上方,澤帝閉目不言,眾官僚沉沉看他,唯有秋瀾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