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入了山林,他感知到了水源,同時寶石也開始發熱,秋意泊循著水汽到了水潭邊上,便知道這是一潭靈泉,他剛好是想洗個澡,又能兼具修煉,再好不過。
他湊到了水潭邊上,這才看清自己的容貌,他的容貌比起之前作為人修時更顯得妖異,雙目是剔透如海的藍色,是豎瞳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
還怪好看的。
秋意泊輕輕笑了笑,湖中之人卻是顯得似笑非笑,別有一番凜冽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他下了水去,清潔自身的同時也吸納水間靈氣。他其實有點猜測了,不管是哪座山其實都有能夠幫助修士邁入道途的寶物,進來的都是真君,難道那點心魔劫雷劫一流能困得住他們應該都與他一般,只要靈氣足夠,一口氣重回真君境界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這一局是搶奪靈氣之戰
或許不對,但是路子應該是沒錯的。既然能修行,那么不修行的人自然不堪一擊,于修士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天地之間靈氣有限,天材地寶有限,誰得的多,誰就能勝人一籌。
秋意泊倒是不怕這個,他在周圍設下了一個簡單的禁制,閉目而修。這一潭靈泉本是清澈見底,水霧繚繞,逐漸從清透的藍變成了略微渾濁的綠,繚繞于水面上的霧氣也被吸收殆盡,等到靈泉徹底便為普通泉水的那一刻,秋意泊也從入定中醒來。
元嬰期。
秋意泊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泉水過于舒服,哪怕已經沒有之前的清澈喜人,秋意泊也不介意多泡一會兒。忽地,他聽見了振翅之聲,應該是有什么鳥飛過來了。
不過是心下一想的瞬間,便有一只白頭隼重重地撞在了他的禁制之上,連哀鳴都沒有來得及哀鳴一聲就隕落于地,是一只練氣期的隼方才他還想著這座山脈就只有兩個練氣期修士,找機會應該見一見他們,交換一下信息也不錯,哪里想到人家倒是來見他了,就是一見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撞死了。
秋意泊竟然無言以對。
秋意泊一手微抬,那只隼就被抓了進來,死了也就是了,練氣期也沒有什么重修的說法,倒不如留下來給他做些有用之物。
一團紫色異火憑空而出,將那只隼包裹進去,秋意泊懶得分解材料了,直接煉了就是了,幾乎透明的靈絲鉆入其中,輕巧地將隼化為了兩個部分,一部分為羽毛鱗爪,一部分是血肉臟器。秋意泊也沒想好做什么,就隨手做了一件暗器法寶,總歸是有用的,至于血肉煉化成靈氣,收入袖中,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到了。
既然知道山中有天材地寶,他就不怎么想吃妖獸了,說不定其中元神就是與他交談過的,還真有點下不去嘴。
秋意泊起身披上了法衣和大氅,這皮毛大氅說實在的有點熱了,不過他也沒有儲物戒指,又是他本體煉化,總不能就扔了,與其抱在手中礙事,不如熱就熱一點,也還能接受。
他心念一動,壓制了修為,去尋那位練氣修士。
“瓊懷,你沒事吧”一個青年人抱著一只白色的小貂,眉中不掩擔憂之情。那小貂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那青年見他搖頭,心中大安,他與周圍的人正色道“諸位道友,現在離去,我不與你們計較。”
他身邊有三人,有一身白麻衣面色蒼白的女子,有手提石片砍刀的彪形大漢,有持石矛之清瘦文士,看衣著打扮這些人應該毫不相關,現在卻堅定地圍在那在青年身邊,寸步不讓。
其中有一人嗤笑道“道友誰與你是道友你懷中抱著妖物,你怕也是個妖修吧”
那白麻衣女子頂著一張宛若女鬼的臉,寒聲道“何必與他廢話許多,道君在上,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