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客官,東家交代了,您二位賬已經結了。”小一利索地說完就一溜兒煙的跑了,秋意泊有些詫異地道“嗯這是怎么了”
泊意秋夾了一塊外酥里嫩的糖醋里脊吃了,笑吟吟地說“按照套路來說,那可能是有人仰慕你我,這才免了賬單。說不定一會兒就有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兒來搭訕,兩句就是傾慕你我風儀,萬變不離其宗,總歸就是邀請我們去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秋意泊夾了一筷子木耳菜給他,示意他可以閉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就不能是其他嗎比如一見便知我等是飽學之士,傾慕我一人風儀,又不敢驚擾,這才請我們吃了這一頓,也算是一償心愿”
“果然就不能相信你能從屎上雕出什么花來。”泊意秋笑吟吟地說著,如果不是聽見他在說什么,只從外貌看,那是完全想象不出一個俊美斯文風采過人的青年文士能說出這等話來的“格局打開,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么不能是這家東主見我等風儀過人,猜測我們有背景,這才來討個好去,就算是沒有,那也不過是虧了一頓飯錢,要是有,豈不是一本萬利”
秋意泊還沒笑,旁邊一桌一個白衣男子卻是不禁輕笑搖頭,這兩人繞來繞去,怎么就擺脫不了風儀這兩個字瞧著這兩人確實是儀表不凡,這不言不動之間門是有那么幾分雍容閑適的氣度,可搭上這么幾句話,那可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泊意秋聞聲側目望去,言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言下之意,聽也聽了,看也看了,還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那白衣男子還未說話,一旁卻有一名身穿水藍長裙的女子呵斥道“放肆”
看她那個站位和衣著,應當是婢女一流。
白衣男子恍若未聞,只是笑道“是我不好,兩位道友莫要見怪。”
此言一出,那婢女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道友
泊意秋眉間門微動,便聽秋意泊咦了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秋意泊與這白衣男人有過一面之緣,對方還請他喝過酒,時間門過去的有些久了,幾百年總有,若非他有一雙如琉璃澄澈生輝的眼睛,秋意泊還真想不起他來就他剛叩問煉虛合道沒多久,跟著鏢局的隊伍一路回朱明國,有一回不知道怎么的一個人在湖邊散步,就瞧見這人在湖上泛舟,瞧著很有意境后來這人還喊了好多美人出來歌舞飲宴的那個。
不過當年看這白衣人的境界是大乘境界,如今再見已是陽神道君,不過區區幾百年,又能自主穿梭于各個道界中,想來當年他與白衣人都掩蓋了修為。
白衣道君聽了這話,端倪了秋意泊半晌,方搖頭道“記不起來在何處與道友有一面之緣了,勿怪。”
秋意泊也笑“想不起來便罷了,總不是什么要緊事。”
泊意秋給了秋意泊一個顏色,秋意泊眼神動了動,意思是回頭再說。
白衣道君聞言,語氣溫和地道“不若道友提醒我一一可好”
秋意泊拾起酒杯,慢慢飲下了杯中酒,才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1”
白衣道君聽罷,舉杯一飲而盡,向他們亮出了空蕩蕩的杯底“是我執著,這一杯,算是賠罪。”
泊意秋答非所問,調侃著說“這醉仙居的名字取得好,東家的眼睛也利,還真叫他賭中了”
怎么不是
算上這白衣道君,位道君同時在他這醉仙居里吃飯,要不是泊意秋不太迷信,都想將這醉仙居買下來了這運道委實是不錯。
白衣道君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就像是搭話時一般,結束的也是這么突然,秋意泊與泊意秋自顧自談笑起來,吃好了飯與那白衣道君點了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