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好因為臆測而得罪他沈充
更何況他還要靠著沈充來為他斂財
“世子若是真想要出上一口惡氣,今晚的新亭夜宴或許就是一個良機”
司馬紹立時挑了挑眉毛,興致勃勃地看向了沈充
“士居可是有什么好辦法了”
沈充的嘴角立即抬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挑釁似地瞥了一眼眉頭緊皺的顧和,然后才滿臉壞笑地看向了目光閃爍不停的司馬紹,順勢就用手在他的案幾上輕輕地筆畫出了一個“顧”字
“嘿嘿,曲有誤,孫郎,“顧””
雍州,扶風國,雍城,秦王專用的“偃房”內莊子庚桑楚“觀室者周于寢廟,又適其偃焉。”注云“偃謂屏廁。”也就是古代貴族的廁所,稱之為“偃”
煙霧繚繞
檀香四溢
又有那么五六個云鬢朱釵的妙齡少女
一個個低眉順眼地圍在司馬業的身邊
籍韋更是滿臉堆笑地站在一旁伺候著
“會不會還是有點臭你要是受不住了,就先出去吧”
“殿下,微臣早已發下毒誓,一定要時刻守在您的身旁,尤其咱們如今還在寄人籬下”
司馬紹有些感動地對著籍韋點了點頭
“噗噗噗”的幾聲
一坨坨黑乎乎,熱騰騰的臭東西,魚貫而入似地砸落在了腥臭的糞坑里關于晉代的王公廁所,可以參考漢代梁孝王墓葬里的廁所形制。
“啊,真是他娘的舒坦啊,哈哈哈,怪不得那些當兵的都喜歡說粗話”
司馬業一臉輕松地吐出了一口熱氣,連帶著一直以來的郁悶也好像舒緩了不少
“籍愛卿,你可知道上次孤在北宮純的手里救下了一個少女”
“可是城外那個對著北宮純和禿發思復鞬扔石頭的少女微臣記得她是把北宮純他們當作那些殺人放火的匈奴人了”
司馬業不由得對著籍韋輕輕點了點頭,滿腦子都是他那時英雄救美的雄姿
他義無反顧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慷慨激昂地怒斥了那幫雜胡
少女也向他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哼哼這幫雜胡就只會欺軟怕硬還口口聲聲要忠于明月的囑托,要守著雍城,守著本王可現如今呢人呢北宮純帶著傅宣和禿發思復鞬那幫人離開雍城幾天了哼這幫雜胡,根本就靠不住”
司馬業滿臉憤慨地握緊了一對小拳頭,順勢又“噗噗噗”地拉出了幾坨黑臭的玩意
“弄不好真就像第五猗說得那樣,最近扶風國那些燒殺搶掠的事情,就是這幫雜胡偷偷出去做下的,甚至還把臟水都潑到了大王的身上”
“哼肯定就是這幫雜胡干的不也有可能是張寔那個西涼反賊得授意畢竟北宮純本來就是張軌的人”
司馬業鄙夷地抬了抬嘴角
“對大王所言甚是,微臣之前派人跟蹤他們,就發現他們既沒有前往長安,更沒有從郿縣走褒斜道去漢中郡找公主殿下,反而是一路出了陳倉,就直接往西北方向的隴縣去了,那隴縣可是駐扎著張寔的西涼大軍啊”
籍韋立即恍然大悟似的叫出了聲
“哼果然就是張寔的奸細,可憐孤的那個明月妹妹呀,她怎么就那么傻愣是將這些該死的雜胡當成了心腹怎么就不肯留在孤的身邊嗯你捂著鼻子做什么拉出去給本王狠狠地揍”
籍韋莫名地看著那個被人拉出去的少女,不就是秦王親自救下的那個妙齡少女嗎
第五猗為了拍秦王的馬屁還特地留下她,讓她以后可以伺候好司馬業的生活起居
可如今秦王怎么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一般,而那個侍女的眼神里也沒有絲毫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