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說話的聲音帶來絲絲涼氣,噴灑在耳朵上,如蛇信舔了兩下,令人不禁想要縮起脖子。
朱肖肖本能感覺到危險,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不到和凌郁當場翻臉,也不可能當眾反抗什么。
于是最后在他們還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之前,朱肖肖只能無奈被凌郁給拽走了。
他總算意識到,凌郁在某些方面格外強勢和執拗。
而這種強勢和執拗是沒有界限感的,如果強硬反抗,最后一定會落得兩敗俱傷,對彼此都沒有任何好處。
但朱肖肖也不是喜歡被人牽著走的性格。
尤其是不喜歡有人壓制住自己,雖然識時務者為俊杰,可在能反抗的余地下,他絕對不會輕易服軟。
在這座莊園內,最私人的領地,當然是自己住的房間。
凌郁將朱肖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看樣子,他連宴會都不想繼續參加,并且也不允許朱肖肖繼續參加。
而一進門,朱肖肖就猛地甩脫了凌郁的桎梏。
他就站在關起來的門邊,整個人正對著凌郁,頗有種和凌郁對峙的架勢。
這里是屬于凌郁的安全領地,所以凌郁會允許他出現一定程度的反抗
但也僅此而已,朱肖肖甩開凌郁的胳膊,站在門前面,已經是最大程度地,踩在了凌郁能允許的底線上。
凌郁也轉過身來面向朱肖肖,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他們兩個人,就像躬起身體對峙的天敵。
只不過一個是捕獵的姿態,而另一個則是小心翼翼試圖逃竄的姿態。
朱肖肖不禁再一次后悔,他當初為什么要招惹凌郁。
這個男人又哪里是他能夠拿捏的,甚至他還將凌郁桎梏住自己的枷鎖給撬掉了。
真的是作死典范。
現在凌郁看過來的眼神,著實讓朱肖肖的后頸皮發緊。
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對方狠狠咬上一口。
“凌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實朱肖肖大概能懂,因為凌郁帶他來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他自己的房間。
再不懂揣測凌郁的心理,那他那些心理知識就白學了。
但就是大概懂凌郁的意思,朱肖肖才不想干脆的承認,他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要試圖蒙混過去。
“我聽見你和席恒的談話了。”
凌郁表情沒變,但卻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你現在和我還沒拉扯清楚,竟然還想去招惹席恒”
“你想要干什么,黎言”
凌郁進一步逼問道,想到兩人之間的談話,以及席恒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就感覺一陣煩躁。
“我想干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還有,什么叫我和你還沒拉扯清楚,明明是你”
說到這里,朱肖肖驀地一頓,隨即用莫名又奇怪的眼神打量起凌郁。
凌郁皺了皺眉“你干什么”
朱肖肖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神態,像是想笑,又像是在驚訝“凌郁,凌老師,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說過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