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焯被朱肖肖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弄愣住,想要說點什么,但對上朱肖肖那張臉又頓住了,再一開口,氣勢就泄了一半“我只是問問,而且這個話題不是”
朱肖肖挑眉“不是什么”
不是你開啟的嗎顧焯僵硬著臉色想。
“啊,那個我們喝酒吧,呵呵。”
這時候倒是旁邊的女生開始打圓場“來酒吧不喝酒干什么,來來來,喝酒吧。”
顧焯憋了一口氣。
因為他到現在才發覺,對面這個叫季寧的男人,是真的對他沒興趣,也不是想做些什么來引起他的注意,更甚至,這個叫季寧的男人還對他觀感不好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顧焯能感受得到。
不止是憋氣,還很受挫。
尤其是在意識到對方對于眠的關注,絕不是別有目的后,就更覺得難以接受
他竟還不如于眠受關注
但見朱肖肖已經收回目光,自顧自喝起酒來,連視線都沒再往他這邊掃一眼,再多的話也出不了口了,好像他再開口,就是他不依不饒了一樣,而且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其實顧焯心里清楚是出于什么心思
想開口解釋辯白,也站不住腳。
顧焯沉下臉,他還從未這么丟臉過。
轉過頭,見于眠神色竟舒展開,比剛才竟要放松許多,顧焯不禁扯了扯嘴角“于眠,你不敬季先生一杯酒嗎”
于眠愣了愣,又下意識朝朱肖肖看了眼。
“畢竟剛才季先生那番話,可是在安慰和鼓勵你吧”
顧焯意有所指道,隨即看了朱肖肖一眼“我覺得這杯酒必須敬季先生,要不是季先生之前開啟這個話題,用旁邊這位賀先生的親生經歷安慰于眠,我們于眠肯定還會處于自卑中,你說是吧,于眠”
于眠僵硬著臉色尷尬笑了笑,但顧焯的話雖然不中聽,可也說得在理,于是他端起酒杯站起來“季先生,我謝謝您也謝謝您,賀先生”
顧焯在旁邊感嘆“季先生真是好心”
朱肖肖打斷顧焯“也不是好心,是我本來就對這種長相感興趣。”
“噗咳咳”
于眠捂著嘴猛烈咳嗽起來。
朱肖肖沒看受驚到眼睛都咳嗽紅的于眠,繼續開口道“所以也并不是出于安慰和鼓勵我是覺得這樣的長相沒有什么,也不必自怨自艾,至于之前說的那些話隨口一說罷了,你要當我是好心也可以。”
顧焯幾人還處在震驚中,于眠的咳嗽聲逐漸停了下來,他握緊酒杯僵著身體站著,竟逐漸感到羞愧
這位季先生的意思是看不上他的自卑和怯懦,也不在意也是,和旁邊那位賀先生相比,他的狀態和表現實在太差勁兒了,原來不關乎外表,只要自身不卑微和膽怯,也是有人會欣賞的
雖然立即明白了朱肖肖的意思,也為此感到羞愧,但不知道怎么會是,于眠竟奇跡般的徹底放松下來,好像掙脫了某種桎梏一樣,再回首看之前自己的表現,挺可笑的,不是嗎。
于眠抿了抿唇,雖然清楚朱肖肖不在意,但還是在心底說了聲謝謝。
咔噠
朱肖肖將酒杯放下來,也沒理會因為他剛才的發言,而對他話里內容驚疑不定,又震驚不已的幾人,丟下一句“你們慢慢玩”,隨即就起身想要離開,一旁的賀喻之見狀,立即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吧。”
“我沒喝酒,季先生,我送你吧。”賀喻之又道。
朱肖肖腳步一頓,偏頭看了賀喻之一眼,視線停頓在對方修長健壯的小臂上,突然一股煩躁涌上來“把衣服穿好不會一直露著干什么,不知道外面冷啊”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賀喻之立即跟了上去。
而在兩人離開后,又是砰的一聲,顧焯猛地將酒杯磕在了茶幾上,難看的臉色再也無法掩飾,不屑道“簡直有病于眠,你們喜歡男人的,是不是都這么變態啊喜好這么與眾不同”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什么”
顧焯簡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看著于眠“你在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也知道于眠有時候會偷看他,大概是對自己有點意思的,所以以往他說些什么,于眠都不會反駁他,只會逆來順受,而這種類似于嗆聲他的話,更是沒有,怎么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