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招手,讓蘇培盛把口供拿過來。看過了口供,四阿哥冷笑。
“好樣的這丫頭只說是家里幫著安排好一切,至于別的就一問三不知。”
蘇培盛解釋道“王爺,白蕊看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興許她真不知道。奴才已經派人去抓白蕊的家人了,很快就會有結果。另外”
蘇培盛小心翼翼地看了淑婉一眼,“據白蕊所說,她買通了福晉身邊的幾個下人,所以很順利地潛入正房,還支開了妨礙的人。”
蘇培盛額頭的汗順著鼻子吧嗒砸在地上,蘇培盛似乎都聽見汗水砸碎的聲音。
屋子里并不熱,蘇培盛冒汗是因為怕。他畢竟不是福晉的下人,這些年福晉也不曾拉攏過他。
現在四阿哥出事,結果被他查出來是福晉這邊出了紕漏,福晉面上無光,只怕要怪罪他辦事不力。
面對這樣的結果,淑婉當然生氣。
她厲聲問道“是哪幾個被收買了你抓人了沒有”
蘇培盛忙道“畢竟是福晉的人,奴才不敢抓,過來先討福晉示下。”
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有一個是福晉身邊的大宮女,奴才要先問過福晉再”
“還問什么問,凡是被供出來的都抓起來嚴加審問,不肯說就用刑出了這么大的事,王爺差點被害了,你還磨蹭什么”
四阿哥皺著眉頭勸淑婉別動氣,“你身邊的人向來可靠,也許是白蕊胡亂攀咬,你先別生氣。”
淑婉嘆道“不管是不是白蕊攀咬,出了這么大的事,正院的人必須都仔細查查,不查我不能放心。”
淑婉問蘇培盛,是她身邊的哪個大宮女被收買了。
蘇培盛說是福晉前兩年提拔上來的小草。
淑婉氣得捂住胸口,差點喘不上氣。她對身邊的人向來大方,她想不明白,白蕊到底給了多少好處,讓小草幫著她做事。
四阿哥拍拍她的后背聊作安撫,然后讓蘇培盛去找春兒,讓他們兩個一起審人。
一個是四阿哥的心腹,一個是淑婉的心腹,這樣安排四阿哥才能放心。
春兒一直在后面張羅忙活,她才看著人把東西收拾好,還不等喘口氣就被蘇培盛叫走了,春兒這才知道正院那邊出了大事。
現在對外都說四阿哥崴傷了腳,具體細情只有正院的幾個人知道。
春兒也急得不行,聽說小草可能被白蕊收買了,春兒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派人把有嫌疑的幾個人都抓了。
在審小草的時候,春兒就像羅剎附身,究其狠辣惡毒的程度,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這件事牽連的人太多,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審完的。
四阿哥渾身燥熱難耐,淑婉專心照顧四阿哥,審問的事全部交給蘇培盛和春兒。
晚上四阿哥翻來覆去亢奮地睡不著覺,淑婉就陪著說話,陪著練劍練武,差不多快天亮的時候,四阿哥躺下睡了,淑婉才跟著瞇了一會兒。
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升起來,四阿哥又醒了,鬧得淑婉也跟著起來了。
淑婉打著哈欠,深感上了年紀,熬不起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