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德妃娘娘開始向眾人展示淑婉的各種優點,孝順謙虛友愛都是前戲,接下來又夸她聰明,會帶孩子。
總之就是把各種優點往淑婉身上堆砌,不用管矛不矛盾,只要夸就完事了。
淑婉笑得臉都快僵了,她頭一次看見德妃一次性說這么多話。
這令人窒息的夸夸環節
就在淑婉以為,要等到請安結束才能終止這場酷刑,宜妃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了。
她心中不忿,不就是送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嘛有什么了不起所有人的風頭都被老四媳婦搶走了,那還了得不就是兒媳婦嗎誰沒有啊
宜妃開始夸五福晉,福晉臉皮比較薄,宜妃的夸獎讓她臉紅,紅得都快滴血了。
請安好不容易結束了,淑婉和五福晉手拉著手逃回阿哥所。
五福晉嘆道“我真的看不懂,這這也太幼稚了”
淑婉嘆道“你看不懂,難道我就看得懂了”
這跟村東頭潑婦吵架沒什么差別啊只是說話的嗓門要低些,更加陰陽怪氣一些罷了。
淑婉回到家里,像一條咸魚一樣躺在床上。
她與德妃無冤無仇,還用禮物賄賂婆婆,為何婆婆恩將仇報,要讓她社會性死亡
淑婉覺得自己得適當病一下了,接下來的十天半個月,她都不敢見人了。因為善良友愛聰明謙虛孝順的她太羞恥了
四阿哥回到家里,淑婉還在假裝咸魚,她完全不理會四阿哥,更不用說下地迎接了。
四阿哥皺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太醫”
淑婉虛弱地說道“我抑郁了,我不能見人了”
“抑郁”四阿哥沒聽說過這個詞,“你到底怎么了”
淑婉嘆道“今天我去請安,在永和宮,額娘把我一頓臭罵,去了寧壽宮,額娘當著眾人的面,把我夸了又夸。”
淑婉把細情講給四阿哥聽,“我做事不周到,我承認。但額娘的夸獎我真的受不住,總覺得很羞恥,不敢見人了”
四阿哥勸道“這有什么,不過夸你兩句,受著就是了。再有忘記給太后和皇阿瑪準備東西,我也有疏忽的地方,不能只怪你一個人。”
四阿哥的安慰對淑婉來說根本沒用,沒有體會過那種羞恥的人是無法明白淑婉的心情的,這些都是永不磨滅的黑歷史啊這段記憶總會在記憶中熠熠生輝的
就很像小時候過年,家長看客人來了,非要孩子背首詩,跳個舞。又很像大學時候回來,學了心理學親戚就問你能不能看出別人心里想啥,學了計算機就讓你修電腦,學了農學就讓你看看他的花種得咋樣。
淑婉翻過身深深的自閉了,四阿哥又勸了好久她都沒反應。
四阿哥想了想嘆道“你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很該跟皇阿瑪學一學。”
淑婉問道“皇上怎么了”
“你知道皇阿瑪的桌案上有很多請安折子的吧那里面無甚大事,基本上都是歌功頌德的話。”
說到這里,四阿哥突然咳嗽兩聲,臉上有點窘迫。
“我我也寫過很多歌頌皇阿瑪的詩句。”
聽見這話,淑婉不自閉了,她翻身回來,眼睛瞪得比燈泡還亮。
“你也寫過”淑婉攤開手,“拿出來給我看看”
快給我康康你是怎么拍馬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