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說話,四阿哥卻不能饒了他。
四阿哥笑著問道“妹夫在公主府可住的習慣”
“公主府處處都好,自然是習慣的。”
四阿哥笑著點頭,“畢竟是內務府建造的府邸。”
康寶附和道“是呢皇家出品,必是精品”
四阿哥“內務府蓋的房子,最適宜居住。康寶說話童言無忌,但有一句話確實沒說錯。妹夫你黑眼圈有些重,很該好好調養身體。”
舜安顏像小雞仔一樣老實,“郡王說的是。”
“你還年輕,不能虧了身子,不然等年紀大了要后悔的。”四阿哥陰惻惻地笑道,“去請太醫開方子吃點藥,順便給府里的人都把個平安脈。”
康寶“阿瑪所言極是,兒子聽說,好多后宅姨娘懷了身孕,自己不知道,得了風寒還亂吃藥,最后孩子都沒保住。”
四阿哥呵斥道“閉嘴你是男孩子,男兒志在四方,心思怎么能放在后宅上有這個時間很該多背書。”
康寶乖乖答應,“是,阿瑪教訓的是,兒子記住了。”
舜安顏聽的后背汗都下來了,他總感覺四阿哥他們在威脅自己。
他們話里話外是什么意思威脅他會讓太醫開墮胎藥,墮掉他妾室的孩子嗎
四阿哥覺得嚇唬得差不多了,他沖身后的太監點點頭,讓他去通知五公主準備飯菜,他跟額駙喝兩杯。
席間他和額駙推杯換盞,好不親熱。額駙提著心吊著膽,附和著四阿哥,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翻來覆去琢磨一遍。
酒足飯飽,四阿哥領著兒子回家去了。
舜安顏還回不過神,琢磨著四阿哥這般忽冷忽熱,隱藏的深意。
晚上,五公主派人去請舜安顏。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額駙,半句不提通房丫頭搬來的事情。
舜安顏見了五公主又高傲起來了,“雍郡王今天過來是什么意思你去雍郡王府里到底說了什么”
五公主笑不出來了,她是想給額駙一點面子。畢竟四哥剛敲打過他,五公主不想咄咄逼人。
但是看舜安顏的樣子,明顯是沒把四阿哥的話放在心里。
“額駙這話我聽不懂,我四哥不過是過來吃頓飯,我讓額駙來招待,有什么不妥嗎”
舜安顏氣急敗壞地說道“招待我都快跪下了四阿哥話里話外都在擠兌我,肯定是你去雍郡王府說了什么”
五公主“若是額駙行的端坐的正,別人怎么挑撥都沒有用吧額駙很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不就是我想納妾的事嗎男人納妾怎么了何況那幾個丫頭跟了我那么多年,我連個名分都不給,那也太薄情了”
五公主深吸一口氣,你不能對丫頭薄情,但為什么要對我薄情難道我堂堂公主,連丫鬟都不如嗎你我剛剛成親,你就要納妾,我的臉面往哪里擺普通人家的正妻也得進門一年半載,再說納妾的事吧
五公主冷聲說道“別的男人可以給通房丫頭名分,你不行你別忘了,你是額駙,我們才成親一個多月”
舜安顏冷聲道“那又如何這是咱們家的事,輪不到雍郡王來指桑罵槐教訓我更不需要他家的大阿哥嘲諷我”
五公主氣得渾身打顫,她想現在就收拾行李,再返回雍郡王府去住。
她喊來嬤嬤,指著額駙惡狠狠地說道“把他給我趕出去讓他滾”
陪嫁嬤嬤也氣得夠嗆,她拉著臉喊來兩個力氣大的太監,直接把額駙拖出去了,她還隨手抓了塊帕子,堵住了額駙的嘴。
五公主伏在案上,氣得掉眼淚。
陪嫁嬤嬤心疼壞了,“公主,您就別要強了,還是回宮告狀吧”
五公主搖搖頭,“算了吧馬上要過年了,這樣喜慶的日子,我拿這點子烏糟事回宮去說,皇阿瑪和額娘過年都不能安穩。再者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又是索額圖,又是裕親王過世,這一整年皇阿瑪都不曾安穩,我不能替皇阿瑪分憂,但也不能給皇阿瑪添堵。”
嬤嬤嘆了口氣,“公主孝順,想得比奴才周到。您不想回宮告訴皇上,那就跟四福晉說說吧”
“罷了,等過完年再說吧”五公主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自從四阿哥把五公主送回了家,他和淑婉就一直盯著公主府,看看額駙有沒有改正。
公主府里沒什么動靜,淑婉派寧嬤嬤去送東西,順便問問情況。
五公主只說一切都好,讓四阿哥和淑婉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