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讓報信太監過來,“把教養嬤嬤好生送到后面喝茶,另外派人把額駙請來,我有話說”
太監簇擁著嬤嬤,把她推了出去,嬤嬤急得滿身是汗。
另有太監去請額駙,此時額駙正在跟小丫頭調笑,聽了太監傳話,不耐煩極了。
“公主進宮一天,這么晚了,想來公主累了,我這時候過去,豈不是打擾公主休息”
太監沒想到額駙居然敢這般怠慢公主,連公主的傳召都敢置之不理。
“額駙,公主傳喚您,您不去可是大不敬”
額駙大怒“胡言亂語我與公主恩愛夫妻,公主怎會因為我一次不去就遷怒于我,分明是你們這些狗奴才亂傳話,挑撥我與公主的關系”
他沖外面喊道“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給我叉出去”
太監被人捂著嘴拖了出去,扔出了額駙的院子。
太監爬起來,沖院子門口唾了一口。
“呸”
他在公主身邊當差這么多年,誰敢對他這么不客氣連四阿哥四福晉見了他都樂呵呵的說話,還給賞錢呢
這太監被叉了出來,懷恨在心,本來沒想挑撥,這回也得跟公主告狀了。
小太監一瘸一拐地回到公主院子里,宮女見他只一個人回來,就知道他差事辦砸了。
她嘆了口氣,領著小太監進屋。
太監進屋便倒在地上大哭,“公主啊奴才無能,沒有帶回額駙。額駙不肯應召,還肆意辱罵奴才,把奴才從院子里扔了出去”
他哭得凄凄切切,身上頂多有幾塊紅腫,愣是哭出了骨折的效果。
五公主閉上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氣。
“好啊很好來人,賞他銀子,給他治傷。”
宮女過來問道“公主,奴才是您的貼身宮女,讓奴才再請一次吧”
五公主壓下心中怒火,“不必了,今日他若來了,我訓斥幾句,將來還能與他好好做夫妻,但他不肯來,此事決不能善了大過年的,不好殺生,先縱他幾日,我看他囂張到幾時”
過年期間,大家走親訪友串親戚。五公主很沉得住氣,她去各個皇子家里吃酒,臉上還是溫婉端莊的笑容,誰也沒看出她跟額駙生氣了。
額駙見公主沒有發作,心里更加得意。
她是公主又如何,臉皮薄,心腸軟,就是個普通女人。
額駙做起了美夢,以后他還可以更強勢一些,讓公主孤立無援,最后像普通后宅婦人一樣,給他打理家事,幫他管教妾室。
到時候家中一片和睦,他妻妾成群,如此豈不美哉
過完正月十五,這個年差不多就過完了,有那清閑的人,還可以繼續玩樂,畢竟演個來說到了二月二龍抬頭,這個年才算是徹底過完。
五公主是等不到二月二了,到了正月十六,五公主就來到雍郡王府小住。
她到了兄嫂這里,也不跟他們客氣,開口就是要收拾舜安顏。
“我是忍不下去了,從過年到現在,我和額駙一面未見。正月初一,我從宮里回來,晚上傳他過去,他居然把我的傳話太監扔出來了。”
四阿哥大怒,“豈有此理他竟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這事先不提,那日宮宴,我聽太監說,舜安顏跟在八阿哥身后跑前跑后,我當時就受不了了他怎能如此怠慢我的兄長我本想跟他好好談談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敢晾著我”
五公主跟四阿哥道歉,“四哥,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受了委屈。”
五公主說的話讓四阿哥心中熨帖,到底是親妹妹,說話就是中聽,比十四弟強多了。
“這事不能怪你,舜安顏腦子不清楚,你跟蠢人說不明白的。”
五公主又對淑婉說道“這一次我才知道,嫂子說的都是金玉良言。男人就不能慣著,我不該總是端著公主的架子,平白讓人家鉆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