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停下來莫名想了想,語氣變得失落:“沒有關系,只是他之前救過我一次,那時候我被這里的流氓揍得半條命都沒了。”
季酒突然好奇:“那你妹妹呢”
剛剛老鼠被他抓到的時候提到了自己還有一個重病在身的妹妹。
老鼠臉上難得露出了點尷尬:“那是我騙你的。”
他下意識抱頭防打。
沒想到季酒對他的話完全沒反應,只是可有可無的“哦”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季酒還是堅持不懈的揪著那些假花。
又過了五分鐘后,那老頭從房間里出來,朝季酒招了手:“過來吧。”
老鼠十分懂眼色的開溜。
季酒好奇的進去,看到了房間中間一臺冷冰冰的手術臺。
“要做什么”
老縛頭陰險笑了一下:“當然是給你們換臉。”
他故意側身露出了身后寒氣森森的手術刀,臉上表情如同抓小孩的吃的老巫師。
季酒撲到飼主懷里瑟瑟發抖:“他要把我的臉皮剝下來嗎”
埋在胸肌下的精致小臉蛋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恐懼。
司殷遠攬住懷里人微微發著抖的肩膀,低哄道:“別怕,只是借用一下他的異能。”
老縛頭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了季酒是在裝怕。
但殺伐果決的司首席完全沒看出來,甚至還冷冷抬眼示意他別亂嚇人。
老縛頭意義不明的哼笑:“總算是找到能治住你的人了。”
說完手上就浮現了一張白白橢圓。
季酒抬起頭看過去:“那是什么”
司殷遠:“他的異能「假面」,能給人換臉,甚至是變換身形。”
當初老縛頭就是靠著這個異能不帶走一片云彩從公會里隱退的。
白色的橢圓逐漸變扁,最后漸漸的變成一張面膜的大小,逐漸分裂出口唇鼻,老縛頭伸手一甩,那兩張面膜就自動飛到了他們兩人臉上。
季酒嚇了一跳,摸上自己的臉時是熟悉的溫熱皮膚質感,比起之前光滑的臉蛋又粗糙了一點,摸起來跟真的人皮沒有任何區別,完全感知不到假面的存在。
房間內有一面一人高的大鏡子,季酒好奇的過去照了照,鏡子里出現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清秀的五官因為那雙靈動的貓眼又平添了幾分色彩。
雖然沒有原先的五官精致驚艷,有了天生懵懂的氣質加成,也是獨一份的好看。
季酒覺得很好玩,轉身就想跟飼主分享,卻看見剛剛還站著那拽著一張帥臉的飼主不見了。
只剩下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人,標志性的金眸變成了深棕色,連身高都縮減到了一米八二。
小草震驚jg
他的飼主呢他放在那里帥帥的一大個飼主呢
就連靠氣息認人的小草都懵了。
「假面」這個異能厲害之處在于能完全換掉一個人,就連氣息都變得不一樣,如果說司殷遠之前的氣息是如同出鞘見血的刀鋒,現在就是被打磨得更為圓滑,只不過偶爾還是會露出原本難以遮掩的鋒芒。
司殷遠的臉沉了下來,卻不是為了自己,“不是說了要普通到一眼認不住的長相嗎”
老縛頭聳肩:“我做不到把那張這么好看的臉弄丑,而且現在這張臉也只是清秀了點,你確定不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
司殷遠揉了下額角:“我們不是那種關”
話到一半他突然又不想解釋了,干脆轉頭跟季酒講話。
司殷遠:“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身份要變換成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所以要換個名字。”
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因為季酒開始像一只警惕的貓在他身邊打探著,還嗅了嗅。
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讓人很想用力抱進懷里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