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到他手里的碎瓷片,瞬間想起方才水儂發酒瘋的時候,是隨手抄了個花瓶不知砸到哪里去了,他松了一口氣“不過一個花瓶而已,老五你非說是什么暗器,未免也太過咄咄逼人了吧”
“花瓶就砸不死人了”殷盛樂自然有他自個兒的一套神經病邏輯,“你把那人叫醒,讓他把這個花瓶碎了的這些吞下去,看他死不死”
“這能一樣”五皇子感覺自己跟殷盛樂簡直不是活在一個次元假如他知道什么是次元的話不然怎么這混蛋句句說的都是人話,卻又句句聽起來都不像是人能說出來的呢
殷盛樂沒理他的怒吼,而是伸手去想把沈徽手上的碎瓷片拿過來“你怎么能自己拿呢,萬一割傷了多不好”
“若真叫合樂拿著,只怕這些碎瓷就要喂進王子的肚子里了。”合樂是個只知道死心眼地聽主子吩咐的家伙,而沈徽何等機敏之人,聽著外頭的聲音不對,便勒令他將碎瓷都交給自己;出來后只掃了一眼樓道上的情況,就已經將在場眾人的身份給看了個明白。
他將端著碎瓷的手往后頭讓開“殿下不妨問一問,為何王子會在此處鬧起來。”
沈徽心里嘆著氣,抬眼見自家殿下雖然對著自己時依舊是嬉皮笑臉故作輕松的樣子,但殷盛樂滿身的躁郁氣息遮也遮不住他心里忽然不大舒服“按照大殷律法,在酒樓等場所公開鬧事打砸本就是一項罪責,殿下不妨先問清楚了起因與經過,再依律懲處。”
他說得坦然而平靜,這讓殷盛樂心里的氣順了不少“那審完了能叫他把這個都吃了嗎”
沈徽
將手帕的四角扎攏,往身后一藏“殿下換一樣叫他吃吧,若王子來降我朝卻第一天就死在此處”
“好吧,我知道了。”
二人對視一眼,殷盛樂明白,既然要爭奪皇位,那自己本來就很糟糕的名聲可不能再添上水儂的一條性命了。
起碼現在不能。
殷盛樂眼里暗光流轉而過。
罷了,以后有的是機會教訓他。
不過這位王女可不能再入自己的后宮了,殷盛樂偷偷瞟了眼水月,又轉回來專注地盯著沈徽自己可不是那個朝三暮四的暴君,只要有阿徽一個就夠了
想著想著,緊有些甜蜜的滋味兒,不由笑出了聲來。
五皇子這混蛋又在想什么損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