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微醺之際,就聽門外有人請安的聲音“恭迎太子殿下”
“嗯”徐靜萱困惑抬眸,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惠香欣喜道“小姐,是太子殿下來了”
“是么”徐靜萱還是不太相信,朦朧的目光望向門口,卻難掩期待之色。
“恭迎太子殿下”奴婢們請安的聲音傳來。
接著,門打開,太子東溟子澈撩袍而入,臉上掛著溫潤淡雅的笑。
徐靜萱面上一驚,忙起身行禮,卻因惶恐和酒意腳下一個踉蹌。
太子上前一步扶住徐靜萱,并順勢將她帶入懷里,“愛妃,小心。”
“愛妃”徐靜萱有些懵圈兒,萌萌的樣子,柔軟了太子的心。
太子緊緊的擁住徐靜萱,溫柔道“你是孤的側妃,難道稱愛妃錯了嗎”
徐靜萱受寵若驚,小臉通紅,“妾身惶恐,妾身以為太子心悅太子妃,今日不會來妾身這里。”
太子寵溺的捏了一下她嬌羞的小臉兒,柔聲道“迎親的時候委屈了你,洞房花燭孤當然要補償你”
說著,抱起徐靜萱走向喜床。
大紅的床帳放下,一件件衣裳扔出來。
隨著一聲壓抑的嬌呼,羅帳輕搖、被翻紅浪。
柳眉兒顰,蜂腰兒擺,雨驟云馳、浪涌風裁
有人歡喜有人哭,上官若仙簡直要瘋了,新婚之夜,獨守空房,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目光痛楚而瘋狂,拿起茶杯就要砸,但是,手卻僵在半空中。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里是東宮,不是鎮國大將軍府。
她是太子妃,東宮女人會越來越多,以后面臨的是無數個這樣獨守空房的夜晚,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撕碎了紅嫁衣,爬到床上抱著枕頭默默的哭泣。
周圍都是眼睛,她連放聲大哭的資格都沒有。
一個身影從暗處一閃,消失在大紅的燈影里,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宣王府的前院書房。
“主子,果然如您所料,太子今晚宿在了徐側妃處。”
東溟子煜看著公文,眼皮也沒抬,淡淡吩咐“安排人將上官若仙的那件事透露給徐靜萱。”
“是”黑影領命而去。
東溟子煜提起筆在公文上寫下批示,抬頭看看桌案上堆積的公文,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
這兩日忙成婚的事,堆積了不少公事。
莫問秀氣的捂住嘴偷笑,以往主子夜以繼日的處理公務都不知疲倦,今天卻如此心焦難耐、心不在焉。
東溟子煜眼睛落在公文上,但卻看不清上面的字,都是上官若離那或嗔怒或慧黠的俏臉。
有些惱怒的放下筆,揉著額角,問道“國丈那邊成事了沒有”
白天皇后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他,以為他是泥捏的嗎
他可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黃口小兒了,反擊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