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對李勛很感興趣,或者說對李勛在隴右西部,實行的一系列政策與規劃很感興趣,兩人熱情交談,陶侃對李勛在隴右西部的舉措,非常贊同與贊賞,當李勛說到西域今后的一些計劃,陶侃的興趣被徹底激發出來,滔滔不絕,說了許多自己的看法與意見,其中很多想法很是讓李勛受到啟發,李勛看待陶侃的目光至此有所不同,這是一個極有才能的人,而且思想境界頗為超前,對于那些所謂的異族排斥、壓制,看的并不重,許多思想與李勛不謀而合,殊途同歸。
兩人相談甚歡,一直到黃昏,李勛設宴挽留,陶侃猶豫了一下,最終婉拒,并暗示道,日后到了京城,可以在好好相談。
陶侃走了,張金卻是留了下來,他沒有那么多顧忌,此行隴右,也就是跟著過來轉轉,主事的是趙通,他就在旁邊看看熱鬧,不會幫助趙通,也幫不了李勛。
李勛一直送到大門口,陶侃拱手回禮,然后邁步離開。
看著陶侃離去的背影,李勛對著司馬圖說道“陶侃剛才那句暗示,應征了我們的猜測。”
司馬圖點了點頭,對著張金問道“張將軍,趙通此行目地,看來就是想要把主公從隴右逼走。”
張金笑了笑“想把李兄從隴右弄走的人,可遠遠不止趙通一個,這么大一塊蛋糕,他們也不可能看著李兄一個人獨吞。”
李勛伸拳錘了張金一拳,冷哼道“若當我是朋友,就說些實際一點的話。”
張金揉了揉肩膀,苦笑道“李兄,你知道的,趙通與你之間,有沒有我都是一樣的,朝廷派我到隴右來,說實話,我也感到很奇怪,很意外。”
說到這里,張金看了看四周,然后湊近李勛,低聲說道“趙通的意圖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就不必多說,臨走的時候,趙通召集眾人秘密議事,顯然是準備動手了,不過你已經關閉城門,這里又是你的地盤,趙通還能翻起什么大浪”
李勛看了張金一眼,笑罵道“你小子原來心里清楚的很嘛。”
張金嘿嘿笑道“你小子心里比我更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