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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第一次到河南時,所遭到到冷遇,李勛這次返回河南,可謂是得到所有人隆重的接待,整個河南道數十個州的刺史,大多數人都是來了,并且出迎數十里,迎接李勛的到來。
李勛離開的這段時間,河南各個州縣的主要官員,全力運作起來,致使整個災情有了極大的緩解與改變,既然如此,李勛自然不會再給他們臉色,對于他們的客氣,李勛也是回以笑臉與熱情,并給以了他們極大的肯定與鼓勵。
一場宴席,在熱熱鬧鬧之中結束,眾人都是盡興而歸,李勛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李勛坐在那里,左手一直揉著眉心,臉色通紅,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加上身上有病,所以不是很舒服,但沒有辦法,河南的災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堅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成功,在這個節骨眼上,李勛自然要穩定住這些地方官員的心神,讓他們繼續努力,把河南的災情徹底結束。
“大人請喝茶。”
一名十二三歲的俊美
少年,端著一杯茶水放到李勛一旁的案幾上。
李勛抬頭看向這名少年,輕聲說道“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你照顧。”
少年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我想看會兒書在睡覺。”
李勛點了點頭。
少年這才高興的離開。
這名少年叫做王琮,正是已經死去,王岸茂的親侄兒,李勛曾經答應過他,會妥善安排好王琮今后的生活。
王琮的身世其實非常坎坷,按說以王岸茂的地位,作為他的親侄兒,應該享受到榮華富貴才是,但事實并不是這樣。
王琮的經歷與李勛有些相似,王岸茂幼年時期,因為家中貧窮,難以養活太多的子女,所以便把身子骨看起來比較弱,年紀最小的王岸茂,托人帶到了京城,然后進宮做了太監,這樣做雖然殘忍,但在那個世道,進宮當太監,至少可以吃口飽飯,能夠活下去。
王岸茂在宮中苦熬了近二十年,這才慢慢發跡發達起來,一個人,地位再高,再有錢,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家人,王岸茂自然也不例外,他派人回返家鄉尋親,但二十年過去,曾經的家鄉,隨著戰亂與天災,早就已經千倉百孔,十不留一,哪里還有自己父母兄弟的影子。
王岸茂并沒有放棄,一直派人在地方各地,尋找自己的親人。
有些事情,你想他他偏偏不來,當你不抱希望的時候,他又會突然出現嚇你一跳。
趙詢繼位之后,王岸茂被調往江南,擔任江南鹽茶使,看似是委以重任,實則是明升暗降,剝奪了他禁軍監軍的兵權,若不是牧公臨死之前,曾經出言求情,王岸茂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離開豐京,道理很簡單,他曾經一度倒向翼王趙赫,成為其政治走狗,雖然經過牧公的勸說,王岸茂最后幡然悔悟,跳出了這場政治斗爭,但曾經犯下的過錯,錯就是錯,既然錯了,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王岸茂到了江南之后,也就是半年的時間,他曾經派往地方,尋找親人的那些雇傭之人,竟然在此刻,真的找到了王岸茂的家人,不過到了現在,也只剩下一個三哥,以及一個獨子,父子兩人相依為命,過著極度貧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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