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尷尬至極,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敢動。
心里默數,大概默數了十來秒,她隱隱感覺,耳邊原本均勻的呼吸聲變頻率了
完了,商應寒醒了
她大著膽子抬頭去看,毫不意外的對上商應寒醒來的雙眼,漆黑的星眸像深海的虹吸,聞輕有種要被吸進去的幻覺。
她心跳猛地一抖,身體也伴隨著這一反應在他懷里動了一下。
膝蓋,也再次撞到了他。
“聞輕你再動試試”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聞輕想解釋,但這么尷尬的時刻,解釋仿佛就是掩飾。
她除了聽到他的那一聲警告,還聽到了他克制的悶哼聲,以至于聞輕現在不止是臉頰燙,渾身都開始發燙。
她試圖小心翼翼從往后退,慢慢挪,可下一秒眼前晃過片刻虛影。
緊接著她就被商應寒壓在身下。
他的膝蓋頂了過來,撞在她的大腿上,聞輕緊張的伸手去阻攔著什么,慌亂間聽到他再一次的警告“別動。”
不可能不動
不動她就真的危險了
聞輕動得可歡脫了,當然更主要是心跳太慌亂,而且還是在這種孤男寡女獨處的空間里,此時連空氣里都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她的不聽話,換來的是商應寒更加惡劣的警告“聞輕,你再亂動試試,不想下床了是么”
這話一出,比其他任何威脅都管用。
聞輕立馬就消停下來,不敢再動。
“應寒。”
聞輕那慘兮兮的聲音繚繞在商應寒耳邊“我們不可以這樣子”
“不可以哪樣”他一只手臂撐在她腦袋邊,另一只手,扼住著她剛才動來動去的那兩只手腕。
很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聞輕覺得當下這氣氛太曖昧,再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會變得更危險,畢竟已經是發生過肌膚之親的成年男女。她怕商應寒來真的,也怕自己抵不住他身上那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剛才才會那么不聽話的掙扎。
看著上方商應寒那張緊繃著克制著的臉,她小聲說“應寒,我想起來了。”
商應寒未動。
保持欺壓在她身上的這個姿勢,靜靜的看著她。
聞輕這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里,和商應寒保持這樣近的近距離。
他身上有好聞的雪松香,會讓她覺得安心,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雪松香都是一樣的,用在一個人身上會隨著那個人的體溫變化,雪松香的氣味也會發生變化。
很多年前,商恪身上也是這樣的氣息,所以她對雪松香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迷戀。
“應寒,我我我想起來。”她再次說同樣的話,聲音細細的,也不敢說太大聲,表情看起來無助又可憐,而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欺負了她。
“昨晚睡得好嗎”商應寒并未放開她起身,而是問起她昨晚的睡眠。
聞輕想起昨晚,她其實隱隱有感覺商應寒上了她的床,但她太困了竟也沒有撐起精神將他趕下去,所以今早從他他懷里醒來后,她沒有多大的震驚。
“睡得很好,你呢”她干脆反向行之,笑瞇瞇的反問起他來。
商應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