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煦原以為這是要押著她去見太后,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太后竟然自己讓人將她關入御牢之中。
這可有些讓她始料未及,但對于夏梓煦而言,倒是省了麻煩。
她若無其事地坐在御牢之中,絲毫沒有恐懼感,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絲毫沒有犯人的覺悟感
她雙手環抱,微閉上雙眸,緊靠在墻壁旁,閉目養神一般。
但是耳邊傳來的嘶吼聲與慘痛聲卻一聲更比一聲慘,而她心里清楚地很,這是太后故意讓她聽到的,無非是想要從心里防線上讓她先崩潰。
可這一招對付平常女子或許有用,但對于她而言,卻絲毫沒有用處。
她現在的處境并不算妙,與顧祁瑜的交手之中,他一直在掌控著主動權。
他心里其實一直都很清楚,衣衣對他下的藥。對他而言,并沒有任何用。
因為他很清楚,無論是衣衣還是她都一定會親手將解藥送上前。衣衣會為了唐王而放棄抵抗,而她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衣衣受著蝴蝶鎖所帶來的痛苦。
一但顧祁瑜毒發身亡,那么唯一知道蝴蝶鎖鑰匙的人也就不在了。
一把鎖一把鑰匙,無法再配置,故而此后便再也別想將蝴蝶鎖從衣衣的身上取下來。
她現在被顧祁瑜的人所監控著,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顧祁瑜的眼,以至于她現在無法了解唐王他們的現狀,也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傷可已見好。
然而卻容不得夏梓煦多想,因為不速之客已經來了。
周鈺看著被抓入大牢之中的夏夏梓煦,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冷聲一笑,趾高氣揚的說道,“夏蟬衣就憑你,也敢跟我搶。陛下表哥。
當真是不知死活的瘋女人,來人給我把她抓出來。”
這鈺郡主當今太后眼前的紅人,她開口,獄卒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打開大門就要將夏梓煦抓了出來。
任憑她周鈺玩弄,然而此時的夏梓煦又豈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主。
此前她之所以束手就擒,愿意跟著他們到這御牢里,而不選擇出手。
全是因為唐桔梗,她在場
她很清楚,唐桔梗此人心細,聰慧機敏,稍有不慎,便會被她察覺到這其中的異樣。
而她心里也很明白她與衣衣之間的秘密,斷然不能讓她知曉。
一但被她知道,這對于衣衣來說,絕非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才沒有出手,任憑他們將自己關押到這御牢之中。
可是現如今,唐桔梗不在,她也沒有任何顧慮,自然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
夏梓煦抬手,一巴掌打在前來的獄卒身上,這一掌看似輕巧,卻力道十足,被打的獄卒重重摔倒在地,爬起來都費力。
而這一景象,讓周鈺一時間愣住了,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此前,在大殿上的情景。
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不由自主地退后幾步。但他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就算她再厲害又如何,這么多人,豈會按不住一個女子。
于是乎周鈺連忙開口道,“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絕對不能讓她跑掉。
誰要是敢手下留情,本郡主絕對不會輕饒他。”
獄卒們聽到鈺郡主的話,自當不敢怠慢。
一個個抄起手邊的棍子便沖向夏子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