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付巖沖進2708寢室時,看到的就是這詭異又和諧的一幕。
好像沒有哪里不對,又好像哪里都不太對,直a導員看看披散著長發的江月,突然發現她的嘴唇很紅潤,氣色很好,滿面紅光。
問清楚情況之后,付巖立刻通知了相睢的家長,可是江月出身于貧民窟,是個實打實的孤兒,這就不太好安排了。
付巖面露難色,心想要不然買一贈一,讓相家把江月也帶走照顧一下。要不然精神力失控這種事真是一個傳染倆,已經瘋了兩個,真的不能再瘋了。
他看了一眼西薄雨,西薄雨的精神體非常不穩定,絕對不能讓江月和相睢繼續在這個寢室里待下去了。
于是相柳來接人時,付巖導員直接把江月也給塞了過去。
坐在主駕駛的人一頭燦爛金發,面容無比圣潔美麗,他摘掉墨鏡,對著付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付巖打了一個哆嗦“我說陸更,你能不能別露出這種神愛世人的笑容,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
陸更甩了一下頭發“我摳鼻屎你們都覺得圣潔,我有什么辦法。”
副駕駛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aha,面容俊美,表情淡漠,正是相睢的哥哥相柳。
臨走前,江月的聲音特別柔和地問道“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啊”
江森特別慈愛地說道“月啊,你不是想買裙子么,這是你的專車司機和購物指導。”
于是江月非常高興地鉆進了車子里,以一個非常端莊的姿勢坐在后座。
相睢正坐在后座撓著真皮沙發,他和江月一動一靜,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車子啟動,四位室友目送車子走遠,江森有些憂郁“我的內心怎么充滿了離別的傷感,仿佛一位蒼老的父親看著兩個智障兒子漸漸走遠。”
白望“你可真是會占便宜啊。”
庫里“我們精神力失控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呢,不會也這么社死吧”
車子消失在車流之中,西薄雨收回目光,說道“大多數都很社死,別想這件事了,這是一門玄學,越害怕什么就越有可能發生什么。”
照顧兩個精神力失控的人很麻煩,對于相睢,相家人早有經驗,他們祖祖輩輩精神力失控時都一個樣子。
反倒是江月令人十分頭大,相柳帶著她逛街時,這位年輕的aha一頭沖進了oga專區,她把相柳當成了小伙伴,不斷拿著裙子在身前比劃,問他這件裙子怎么樣。
無論怎么樣,這些漂亮的裙子她是肯定穿不進去的,這位aha每次挑裙子還只拿最小號,往往是歡天喜地拿著裙子走進試衣間,然后滿面驚恐地走出來。
“真是難以置信,我居然胖了這么多,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放下小碼的裙子,拿了一條中碼走進了試衣間,然后臉色慘白地走出來,神色恍惚,小聲呢喃“媽呀,我怎么連中號的裙子也穿不下了”
她又拿了一條大號裙子走進試衣間,出來的時候腳步虛浮,神色恍惚,不斷捏著自己的腰腹。
相柳把臉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aha的骨骼和oga的骨骼有著本質的區別,那種收腰的裙子,以aha的胯骨寬度是肯定會卡住的,而且江月挑選的還都是特別修身的款式,對身材的要求非常高,能穿進去才怪。
相柳憋了一會笑,把臉上的超大號墨鏡戴的更嚴實了一些。
在江月逛了兩個小時的商場都沒有找到一條合身的裙子后,相柳把極度沮喪并開始懷疑人生的江月拽進了化妝品專柜。
江月的情緒直線飛升,一個小時后相柳提著一大袋化妝品和護膚品從店里走出來,江月跟在他身后,手里拿著一面粉色小圓鏡,喜滋滋地欣賞著店員給她畫好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