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薄雨把一摞書放在桌上,點頭“沒錯,都是重點。”
江月絕望了。
相睢也被積壓的課程搞得焦頭爛額,他往腦門噴上藍胚素香水提神,一臉痛苦的抓著頭發,面帶愁容“還有一個月就考試了,咱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嗎不只是形勢與政策,解剖課落下的課程也不少啊”
他翻著課表,和江月一起絕望“全息演練還差了24個課時,我的天,我被全息倉的小人連續痛毆24小時嗎”
江月嗚咽,拿起一摞厚厚的復習資料“不止如此,我們落下了裝甲蟲和變色蟲,還有一種叫做僧帽水母的東西。”
她翻看僧帽水母的資料,“奇怪,僧帽水母也是蟲族嗎,我們解剖課上怎么學這玩意”
江森從書堆里抬起頭,頂著一頭凌亂的綠毛說道“僧帽水母是一種很像僧帽水母的蟲,它們的體型是普通僧帽水母的五倍多,我們在解剖課上解剖的幼崽都有10米長了。”
庫里突然興奮起來“我們把解剖室的燈關了,水箱里的僧帽水母會發出那種非常夢幻的藍色熒光誒就像進入了全息游戲一樣。”
白望指指點點“你這輩子去離不開游戲了是吧,你干嘛不去學游戲,跑到軍校干嘛”
庫里撇嘴“軍部是權力的象征,哪個aha沒想過咸魚翻身。”
江月揉著發脹的腦袋,哭喪著臉說道“我不想。”
水母是一種非常漂亮的海洋生物,僧帽水母則是古地球的海洋生物,到了星際時代僧帽水母滅絕,因此用來命名蟲族。
江月又開始背誦僧帽水母的資料,如果不是資料里對它的描述太可怕,僧帽水母真的會喚醒江月的少女心。
這東西真的太漂亮太夢幻了,它們聚集的海域在夜晚里會發出非常漂亮的夢幻藍光。當然,因為這東西有劇毒,所以對海洋中的其他生物非常不友好,非常不利于海域的生態平衡。
江月看解剖課的課件一直看到半夜一點鐘,第二天上完課還要去全息倉補缺席的課時。
他們的實戰對練已經到了非常高階的階段,全息中的虛擬小人出手越來越狠,招式越來越刁鉆,打法越來越不要命。
全息世界里的痛感都是真實的,江月被虛擬小人血虐三個小時候,淚流滿面的出了全息倉。
西薄雨給她遞紙,江月涕淚橫流,捂著胃說道“你看看我的腸子有沒有從肚子里冒出來”
西薄雨冷靜說道“沒有,請江月同學分清虛擬與現實。”
江月還是癱在地上不起來,有氣無力的拽著西薄雨的袖子“真可惡啊,為什么軍校的全息倉不能弱化痛覺,我現在已經是一只廢月了。”
西薄雨把死狗似的江月拖起來重新塞入全息倉,給她加油打氣“哪個戰斗系的學生沒有被全息世界里的虛擬小人血虐過呢加油,今天還有三個課時。”
江月含淚伸出手抓住全息倉的邊緣,猶如溺水的人抓住岸上最后一刻稻草,西薄雨冷酷無情的掰開了她的手,提醒她“你還有五十道形策簡答沒有背。”
江月眼珠上翻,差點昏厥不起。
為了抽出時間背那五十道簡答,她在全息倉里又挨了三個小時的毒打。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彎著腰,一臉欲語還休的回到了寢室。
江森平靜的看了江月一眼,非常有經驗的說道“被虛擬小人踢到蛋了吧”
江月彎腰坐在椅子上倒吸冷氣“何止啊。”
她面容扭曲,嘴角抽搐,吐出四個字“雞飛蛋打。”
室友們感同身受,紛紛戴上了痛苦面具。
白望悻悻捂襠“那連環無影腳真讓人欲生欲死啊。”
庫里心有余悸“我上次雞飛蛋打后在床上躺了一天,你們知道的,心理創傷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