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這條礦道,跟隨著潘布恩一直走到孩子們居住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非常大的礦洞,里面放滿了生銹的鐵架床,這些鐵架床彼此緊緊挨著,孩子們端正地坐在床上,手里都捧著一盞小小的燈盞。
胖老板坐在屋子中央,他面前有個酒精鍋,鍋里的水沸騰著,里面放著很多把鋒利的小刀。
他抬頭“你們來啦”
潘布恩點點頭,張三往鍋里看了一眼,轉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江月。
他湊到江月耳邊,輕聲說道“不忍心就別看了,大不了你那份我承包了,摘除腺體又不是多么復雜血腥的手術,瞧把你嚇得。”
“不是害怕。”江月硬邦邦地說道。
張三笑瞇瞇的“那就是同情說實話,我們都是aha,你倒也不必太過共情吧。”
江月沒理他,胖老板用漏勺把那些燙好的小刀撈了出來,他身邊放著一個灰色的桶,胖老板把桶蓋掀開,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
江月更不忍心看了,她面露不忍,輕聲問道“非得這樣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胖老板搖頭“如果不割腺體,等這些孩子被那些拾荒者搶到,他們立馬就會遭受到無休無止的輪奸,你知道外面那些拾荒者多久沒碰過oga了嗎,那可是一群看到老鼠洞都能發情的畜生。”
“輪奸之后就會把這些oga賣掉,或者把他們當成搖錢樹強迫他們日夜賣淫,如果賣淫過程中懷孕,把嬰兒賣掉又是一筆不少的進賬。”
江月絕望地問道“就沒有人管嗎”
“聯邦倒是會管,每年都會來垃圾星統計oga的人口然后把他們帶走,但是你知道的,這里藏污納垢的地方太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oga上交。”
胖老板并未壓低聲音,屋子里的oga們靜靜地坐在床上,他們手里捧著燈盞,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大家的表情都很平靜,沒有人露出特別悲傷的神色。
江月甚至荒誕的覺得,可能這里最悲傷的人只有她一個,潘布恩和胖老板已經麻木了,張三天生就是個共情能力低下的反社會份子。
只有她,從和平的年代穿越到到處都是蟲子的貝塔星,又從繁華的貝塔星穿越到秩序混亂的垃圾星。
現在又要面對這么殘忍的一幕。
江月搓了一把手,她在屋子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終于忍不住開口“如果我能聯系上貝塔星軍部的人,這些孩子有希望離開這里嗎”
話音剛落,胖老板和潘布恩都眼神發直地看了過來。
胖老板蚌殼一樣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道“李四,雖然你第一次來我這賣垃圾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能認出來那是第一監獄的囚服,你一個逃犯,現在要聯系貝塔軍部的人,你是不要命了嗎”
江月舉起一只手“先說好,我不是一個舍己為人的英雄,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被流放到垃圾星嗎”
胖老板、潘布恩、張三一起搖了搖頭。
江月說道“我是因為精神體爆炸傷人才被流放到垃圾星的。”
潘布恩的眼睛亮了亮。
胖老板倒吸冷氣“臥槽,你才多大,居然能將精神力具象化了”
張三也嘖嘖稱奇“天吶李四,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江月又舉起一只手“停停停,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接下來我要說重點,就在不久之前我發現我的精神體并沒有消失,這就意味著我先前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張三震驚“那你為什么不回貝塔星,在垃圾星撿垃圾很好玩嗎”
江月往四周看了看,這里都是小孩子,說話不太方便。
她走了出去,三個人跟在他后面,江月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