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這蔡守祖,膽大包天啊,全府發配玉州去吧,終生不得返回。”
發配到偏遠地區服勞役,看起來是免了一死,對許多人來說又是死不如死。
由于路途遙遠,有些體弱的人還沒到達目的地,就死在途中的也是不少。
即使到了那邊,這等重犯在勞役中的,也是不少。
靜王領過這旨后,皇上問他“既然案子結了,朕也理當履行之前的承諾,只是這正妃已賜給了伯家小姐,若是再讓文善做個側妃,會不會顯得咱們不太厚道,委屈了人家”
靜王說“兒臣與她情斷,即使不委屈,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了。”
皇上頷首,說“那就先這樣吧。”
“兒臣告退。”
拿得起,放得下。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天衣無縫的完美。
世人都羨慕身為尊貴的皇族有著無上的尊榮,諸多女子擠破了腦袋也想在皇族有一席之地。
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懂,尊榮越高,犧牲越多。
有人,連自己真正想要的都左右不了。
皇上從一開始就沒想要蔡家的小姐入宮為妃,即知他的心思,就要全力迎合。
只為有一天可以站在一個更高的地方,為所欲為。
待他退下,皇上喚了張光,問“今天誰贏了”
“回陛下,是平王和福容公主這一組贏了,獎品是一套頭純金打造的頭面呢。”
皇上說了句“沒少破費啊”
張光回他道“陛下放心,會收回來的。”
大家去瀟湘苑玩耍,哪可能真的會空手去。
皇上想的卻不是這事,昨天就是蔡文善贏了一身金衣,出盡風頭。
今個又是她贏了一套頭面,怎么好事全讓她撈了
是平王刻意而為
瀟湘苑的動靜,皇上可是一直關注著呢。
蹴鞠啊
他有點蠢蠢欲動,但到底是有幾分的力不從心,就又問“他們下午有什么安排”
“回稟陛下,下午就是賽龍舟了。”
皇上詫異“不冷嗎”
到底是年輕啊想干什么便能干什么。
賽龍舟這樣的活動本是在端午節舉行的,這已是秋風寒涼。
年輕人想玩,哪管你什么節日。
想就放開了玩。
瀟湘苑熱鬧依舊。
瀟湘苑外的蔡府上,就被官府貼了封條,把家給抄了。
韋國公知道這事的時候蔡府已被控制起來了,他為此還特意去宮里面見皇上,想要求個情來著。
皇上說“你求什么情呢,蔡守祖,你那個弟弟,可是想要你全府的命呢,你怎么就這么拎不清呢。”
嘆氣。
他若有老國公一半的明白也不會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求情。
蔡守業心里一直不太能接受這個實事的,直到今天,案子都審完了,說是都招了,全府上下都要被發配玉州,韋國公就去見了這個同胞的弟弟。
被關押在牢中的蔡守祖一改往日玉樹臨風的形象,坐在亂草堆里,就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