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懂,可是卻還不足以精準地描述出這幅畫好在哪里。
蕭遙笑著說道,“我融合了一些新技法,包括國畫的運筆技法和油畫的涂畫法,不過還不成熟,我還需要多琢磨琢磨,有空還得去請教國畫和油畫的一些大師。另外,我構圖上也斟酌了很久,才把這株多刺綠絨蒿畫出來的。”
周槐看著她,贊道,“你進步這么快,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厲害的。”
蕭遙笑著說道,“謝謝,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當天晚上,她就給馬憫山打電話,問能不能請教他一些問題。
馬憫山還記得她,再想起那幅蔥蓮,自是滿口答應,當即就約了她明天到他家一聚。
蕭遙得了馬老先生的答復,當晚就認真把自己想問的問題一一記錄下來,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出門去拜訪馬憫山老先生了。
到了馬老先生門口,她報上名,就馬老先生的一個弟子引進去了。
剛走進小花園,就聽一人道,“二師兄,這位就是蕭遙嗎”
二師兄轉身,看向來人,笑了笑,“四師弟,這位的確就是蕭遙。”
四師弟看了看蕭遙,點了點頭,“果然長得很好看,難怪老師把給我們上課的時間給調換了,就為了接待她呢。”
蕭遙聽到這對話,看了那四師弟一眼,見他面上雖然沒表現出什么,但眸子里卻帶著惡意,顯然很看不順眼自己,當下道,“原來馬老先生早有安排的嗎我倒是不知,等會兒進去,我一定跟馬老先生好好致歉。”
那四師弟沒料到蕭遙竟然會這么說,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忙道,“不用了,我就說說,開個玩笑。”
蕭遙沒理他,看向帶自己進去的二師兄。
這位已經年過四十的二師兄沖蕭遙點了點頭,仍舊在前面帶路,走出不遠,輕聲說道,“我那個四師弟的堂弟和蕭瑜是好朋友,所以可能對你有些偏見。請你不要見怪。”
蕭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憑什么對她有偏見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她就不能見怪
再說,這個所謂的二師兄,聽到師弟那樣說卻沒有勸阻半句,想來也是對她有意見的。
可是怎么會她和他們都沒有交集。
蕭遙心里想不透就不想了,跟著二師兄進去見馬憫山馬老先生。
見了人,寒暄完畢,蕭遙拿出自己的問題,挨個請教起來。
馬憫山老先生聽了她的問題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作為一個覺得植物科學畫不算藝術畫的人,他對植物科學畫并無什么感情,可是想到蕭遙竟然真的轉行,卻又覺得惋惜。
當下問,“你打算轉行畫國畫了”
蕭遙搖了搖頭,“不,我還是畫植物科學畫。不過我想進行有些改進,所以想多了解一些國畫技法。”
她作為美術專業的,一些國畫的基礎和要點其實都懂,但卻了解不深,所以才來請教大師。
馬憫山先生聽了她這話,心中贊賞非常,“你有這個想法很好。”當下就自己的經驗慢慢解答起來。
蕭遙一邊聽一邊記錄,遇到不懂的做了筆記,等他回答完,再提出來。
如是這般,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蕭遙一看時間,竟然這么久了,而自己拉著這么大年紀的馬憫山老先生聊了這么久,很不好意思,“抱歉,我們中間應該消息一會兒的。”
馬憫山老先生笑著搖搖頭,“不客氣,老頭子很多年沒有講得這么痛快了,你很有天賦,如果改行學國畫,肯定也可以出人頭地的。”
蕭遙笑著說道,“我還是更喜歡畫植物科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