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先生和金先生又激動地對著畫討論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冷靜了一些。
金先生站起身,聲音急切,“老師,我先去畫室畫畫了。”說完不等劉老先生答應就急匆匆地走了。
劉老先生冷靜了些,看向湯暖,目光仍舊帶著贊賞,
“我原先以為,商業化的今天,畫壇上畫家的質量會下降,沒想到并沒有,還有蕭遙這樣肯苦心鉆研琢磨的人。當然,你也很棒,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未來的畫壇,可能就看蕭遙和你了。”
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其實那個畫國畫的蕭瑜,也算是有天賦的,可惜做人太差,毀了。”
他那個三弟子也是這般,憑著畫家的名頭結交了不少人脈,有了錢有了勢,就什么都敢干,還奸淫別人的妻子,要不是蕭遙,估計他和其他幾個弟子那天都交代在那里了。
即使事后他已經把人逐出師門,卻還是無法釋懷,提起那些在名利場里喪失了良心和底線的畫家,還是十分難受。
湯暖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老師,之前蕭遙跟你請教的問題,你可以跟我說一說嗎”
劉老先生聽了一怔,“你倒是提醒我了,她問的問題都很有針對性的,雖然未必適合你們,但是整理出來,或許會對你們有啟發,這樣,你跟我進來,我口述,你記下來,到時給你幾個師兄看看。”
湯暖點頭,跟劉老先生進門做記錄去了。
她相信,自己學好技法,又有靈感,是不會輸給蕭遙的
蕭遙昨天雖然送了畫給馬憫山老先生,但由于沒見到人,所以當晚提前約,次日又跑了一趟。
出門時,她順便把送給文先生的畫巴郎綠絨蒿都給寄出去了。
到了馬老先生家,蕭遙看到馬老先生顯得有些憔悴,身邊坐了好幾個不同年齡段的男女,當中有之前見過的二弟子和四弟子。
她便猜,其余的都是馬老先生的弟子,而且顯然出了什么變故。
蕭遙飛快地看了眾人一眼,禮貌地和馬憫山老先生打招呼。
馬憫山老先生笑著擺擺手,“坐著說話吧,不用這么客氣這是我孫女,這是我大弟子”
他依次介紹自己的弟子給蕭遙認識。
蕭遙一一見過,大方打量眾人。
雖然馬老先生幾個弟子都極力掩飾,但她還是看得出,大弟子、三弟子和五弟子臉上都帶著憤怒,看向二弟子和四弟子的眸光都帶著不善。
二弟子和四弟子的臉色都很不好,其中又以四弟子的最差。
蕭遙沒有問為什么,陪著馬老先生說了一會兒話,就提出告辭了。
她看得出,馬憫山老先生這里好像有些變故,自己一個外人不好摻和。
馬憫山老先生點點頭,叫馬小姐送蕭遙出去。
蕭遙剛站起來向邁步,忽聽那四弟子道,“蕭遙,我昨天把你送我老師的畫拿出去了,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很抱歉。”
蕭遙一怔,有些不解地看向那四弟子,“什么叫把我的畫拿出去了”
曾經對她飽有敵意的四弟子此時姿態放得很低,“我認識蕭瑜,一直聽她提起過你,昨天來到老師這里,看到你送了一幅作品給老師,所以我就拿去給蕭瑜看了。”
蕭遙聽了,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很不喜歡蕭瑜,站在我的立場上,你這樣做,我無法原諒,抱歉。至于你不問自取這件事,我認為馬老先生更有發言權。”
馬憫山老先生嘆了口氣,“這是師門的丑事啊,蕭遙你先回去吧,免得牽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