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
這是馬老先生和弟子之間的事,她即使也是當事人,留在那里也不合適。
沒過幾天,蕭遙就從周槐那里知道,馬憫山老先生給四弟子布置了很多任務,并言明,無法完成任務,就逐出師門。
她聽周槐提前這事,還是覺得有些不解,“那個四弟子怎么敢這么做”
就算偏向蕭瑜,討厭她,也不至于做出問都沒問就拿自己老師的禮物這種事吧。
這么做,最得罪的人,不是她,而是馬憫山老先生啊
周槐說道,“他可能以為馬老先生不會在乎吧。畢竟不是每個畫家,都能創作出好幾幅好作品的。你的蔥蓮是出色,但這次送的未必出色。而馬老先生,一直是很看不上植物科學畫的。他覺得,他先拿去也沒什么。”
在他看來,那個四弟子倒不是不尊重馬憫山老先生,畢竟他當初能拜入師門,可是花了很大力氣的,哪里敢惹老先生生氣
四弟子是沒將蕭遙放在眼內,因馬老先生早期很瞧不上植物科學畫,他們幾個弟子也深受影響,就算馬憫山老先生曾贊過蕭遙的植物畫不再是機械畫,具有藝術性,他們還是轉不過彎來。
所以看到蕭遙的畫,四弟子覺得老師不會喜歡,應該會把畫和其他青年畫家的畫先放到一邊,有空了再給一些指點意見,便毫無心理負擔地先拿走了等一些時日再拿回來,老先生未必知道。
可惜,蕭遙不是那些青年畫家,她頻頻去拜訪馬老先生并請教問題,得了馬老先生的青眼。
蕭遙點點頭,很快將這事放到一邊,專心指點周槐畫素描。
指點了一陣,大家坐著休息時,她接到林曉的電話。
林曉的聲音有些沮喪,“我們本來想申請植物科學畫單獨一個組的,可是組委會不同意,仍舊像過去那樣,把我們放在水彩、粉彩畫組里面。”
蕭遙道,“我們植物科學畫真正算起來,其實也屬于水彩畫,放在水彩畫里也是正常。”
林曉自然知道這一點,可現在植物科學畫亟需有名氣,所以她才希望單獨一個類別啊就算下一次美術獎重新歸回水彩畫,她也愿意。
可惜,未能如愿。
蕭遙又道,“既然無法申請,那我還要參加這個美術獎嗎”
林曉道,“你再等等吧,我們這里再努力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讓你在水彩畫這個組里了。”
蕭遙點頭答應。
掛了電話,周槐看向她,“你在植物科學畫中改變了技法,并不是傳統的水彩畫。不如你試著把新作品給林女士,讓她拿著畫去申請開單獨的植物科學畫組不過,你們植物科學畫人數極少,參賽人數可能不會多。”
到時極有可能面臨有單獨的組,但是參賽作品不超過10幅的情況因為這種級別的美術獎,每個人只能投一幅畫參加。
這樣的話,蕭遙作為植物科學畫的扛鼎人物,或許會被人嘲諷。
蕭遙聽了,很快聽出周槐的言外之意,但還是點點頭,拿出手機給林曉打電話。
既然已經決定要做,那么就該做好被嘲諷的準備。
她無懼
林曉聽到蕭遙說融入了新技法,并沒有很高興,聲音反而帶著擔憂,“融入新技法之后,植物畫會不會失真如果失真的話,那還是沒有用的。”
而且,對植物科學畫來說,不僅沒用,還是個大損失,因為這等于蕭遙離開植物科學畫這個行當,改行畫別的派別的畫了。
蕭遙道,“我掃描了傳給你,你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