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志于爭這個名額的,每個人都有人脈有關系,只能各顯神通。
最終經過種種角力,沈愛國的兒子和公社另一名大隊長的兒子都有希望競爭,如無意外,最終的勝利者,將在兩人的孩子中產生。
蕭遙和蕭博埋頭讀書或者賺錢,沒空關注這個。
沒過幾天,就有蕭家的長輩在夜里,來到蕭遙蕭博家里,叮囑兩人“從今天起,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生產隊抓到把柄。”
蕭遙和蕭博聽到這樣鄭重其事的叮囑,先是一愣,接著異口同聲地問“是不是沈愛國的兒子沒競選上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名額”
長輩點頭,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贊賞,蕭家這個大族,說到底,還是蕭墨這一系的孩子腦瓜子好使,可惜,現在已經不是看腦子好不好使了,而是看拍馬水平。
長輩壓下心里頭放飛地思緒,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你們猜得沒錯,沈愛國的兒子競選失敗了。有人偷偷在傳,沈愛國的兒子競選失敗,是因為另一個大隊長舉報了沈愛國,說沈愛國沒有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是故意為難你們兩個改過自新一心向著無產階級的孩子。”
蕭博馬上想到自己看書時看到的一個成語無妄之災。
他們上頭為了個名額爭得頭破血流,本來就不關他和蕭遙的事,不想另一個大隊長孫國慶為了讓自己的兒子上大學,居然拿他們來利用,捅了沈愛國一刀,葬送了沈愛國兒子受推薦上大學的事。
蕭遙也吃驚,不過吃驚過后,就是開心了。
沈愛國沒少為難她和蕭博,再為難,也并沒有什么不同,再者沈愛國礙于情面上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找茬,大不了繼續被他找唄,他兒子沒辦法去上工農兵大學,那才是真好事。
再過幾年,公社再得到一個名額,其他干部的子女的年齡也到了,到時,更不可能輪到沈愛國的兒子了,就算他把家底送出去,讓被人不和他競爭,他兒子也太大了,上頭未必肯要。
蕭家的長輩看到蕭遙和蕭博臉上都露出高興的神色,自己也高興。
雖然沈愛國恨蕭遙和蕭博的同時,對蕭家所有人都看不慣,會百般找麻煩,以后蕭家的日子不好過。
可是蕭家是個人數眾多的大族,沈愛國敢過分,大不了他們再鬧一次。
沈愛國被舉報過,如果再有大規模的械斗或者鬧事,絕對有可能被撤職,一旦沈愛國滾蛋,全公社不管誰上臺,對蕭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蕭家人并不怕沈愛國狗急跳墻,相反,大家還希望他狗急跳墻。
就是蕭遙和蕭博兩個小孩子,家里沒個大人,可能會危險些。
長輩特意前來說這事,也是示警之意。
長輩離開后,蕭博再次叮囑蕭遙在生產隊干活要小心。
蕭遙聽了,卻也在琢磨,有沒有辦法,讓另一個人當生產隊長,逼迫沈愛國滾蛋呢
她將自己和蕭博省吃儉用買來的連環畫翻了又翻,心里很快有了計較。
第二天不用上學,生產隊的活計并不多,蕭遙和蕭博沒去上工,而是到山里去找草藥賣。
蕭遙爺爺做過藥材生意,家里有一本帶圖的本草綱目,蕭博從小看得多,認得一些草藥的,前些年他年紀還小,卻能養活自己和蕭遙,就是因為他除了割一種茅草穗做掃把,還能找到一些草藥。
雖說山地都歸到公社里,藥材也是,但各個生產隊都有找草藥的人,自然只得公平,誰都可以找,只要你找得到。
找了些草藥,又割了些做掃把的茅草花,蕭遙和蕭博就回家了。
在路上,碰見大隊一名干部,農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