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工匠劉芳也啟迪了她,所以她特地拿出一筆錢,讓人到民間的工匠處查看,一旦有什么特別的發明,一定要將工匠一家請回來。
雖然這種從民間找工匠的行為暫時還未有效果,但是蕭遙并不急。
這天蕭遙出門賞花,因天氣和暖,便帶上了小皇子。
哪知姐弟倆賞花回來,得知皇帝竟然病倒了。
蕭遙大為焦急,她知道老皇帝差不多是今年內駕崩的,已經叮囑太醫好好看著了,卻不想還是病倒了。
連衣服也不曾換,蕭遙便急匆匆地去看皇帝了。
看到皇帝,她心中很是難過,也很吃驚。
因為早上看著還好的皇帝,此時臉色蠟黃,眼下一片青黑,精神萎靡,似是再也撐不下去了。
蕭遙心中一痛,上前一步握住皇帝的手“父皇,你哪里不舒服”
皇帝笑了笑,聲音虛弱地道“還是老毛病,不礙事的。”
蕭遙并不放心,可是也不想多問阻止皇帝休息,便拿過宮女手中盛藥的碗,喂給皇帝吃。
皇帝吃完了,命人出去,只留下蕭遙,說道“父皇的身體早幾年便很不好了,只是吃了一些虎狼之藥才撐到現今,眼下怕是撐不下去了”
蕭遙的喉嚨一下子哽咽起來“父皇”
皇帝拍拍她的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父皇知道你擔心父皇的身體,你吩咐太醫的話,父皇都知道。可我們蕭家人的身體不好,這是無可奈何的,萬幸,你與父皇不一般。”
蕭遙的眼眶紅了,看皇帝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皇帝喘了口氣,又說道“你很好,很好。但還是少了一批秘密打聽消息的探子,父皇手里正好有一批,便傳給你了。”
說完伸手從枕頭下將一枚黑漆漆的令牌遞給蕭遙“這是指揮皇家探子的牌子。只是皇家勢弱,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肯效忠我們蕭家,你小心些篩選。”
蕭遙捏著令牌,身手擦去眼淚,道“父皇”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皇帝說道“遙遙,那時你執意從藍府回到宮中來,或許,這是你的命數。父皇對不住你,可也只能對不住你了。”
蕭遙透過淚眼看向皇帝,隱約猜到皇帝的意思。
皇帝伸出顫抖的手,擦去她臉上滑落的淚珠,輕聲說道“你弟弟還小,皇位給他,他怕是守不住的,且他身體孱弱,便是長大了亦不知有沒有孩子朕不能愧對列祖列宗,所以只能將重任托付給你了。”
這話說得更明白了,蕭遙有些六神無主起來,說道“父皇,我不知能否擔起重任。”
皇帝慈祥地說道“遙遙,你可以的。你是我們蕭國第一位護國大將軍,做得很好,所以你做我們蕭國第一位女皇,也一定能做好的。”
他說完見蕭遙不說話,就握住她的手說道,
“遙遙,你必須擔得起。你弟弟,你那些母妃,還有太后,都指望著你過日子。若我們蕭家不在了,她們必將受苦的。而且,朕觀你對天下百姓有仁心,所以,你很適合。”
蕭遙迎著皇帝的目光,最終點了點頭“我定會努力做好的。”
皇帝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給了她一份名單,告訴她哪些人是絕對重心可靠的,那些相對可靠,但還需觀察,哪些不可靠,是哪個派別的釘子,一一述說畢,他累得直喘氣,便揮揮手,讓蕭遙去軍營確保大軍仍控制在她手中。
蕭遙看著虛弱的皇帝,點點頭,萬分不舍地離開。
雖然舍不得離開病弱的皇帝,但是她知道,確定兵權再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看出她擔心,說道“放心,朕還能撐一些日子。”
蕭遙去了一趟軍營,與眾將切磋一番,又與眾士兵一起操練,甚至還一起用了晚飯,喝了些酒,才回到宮中來。
一回宮,她便去看皇帝,見皇帝無聲無息地躺在龍床上,心中一驚,嚇得不行,忙輕輕身手去探了探皇帝的鼻息,感受到有呼吸,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