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陣,蕭遙盡管不放心,但還是起身離開,臨走前叮囑大太監與宮女好好照顧皇帝。
第二日早朝時,蕭遙看到的皇帝,還是那個身體不怎么好,但是看著還健康的皇帝。
她馬上想到“虎狼之藥”,心里難受極了,生怕被人老成精的百官看到,忙低下頭。
早朝畢,蕭遙去了自己秘密練兵之所,挑一些面容普通的出來,之后,又點了幾個小隊出來,讓分別到東、西、南三個駐守的兵營潛伏,密切關注一切動靜,若有動靜,馬上傳訊回來。
吩咐下去了,她帶著兩個小隊以及那些面容普通的士兵進京,讓他們分散找地方住下來。
回宮后,蕭遙去找皇帝,說想放一些自己的人進宮,省得有什么變故她不知道。
皇帝也知道,在各派的滲透下,皇宮好似一個篩子似的,因此很快點頭同意。
這甚至不用與百官商量,當天下午,蕭遙帶回來的兩個小隊,就被打散分到宮中各處的護衛崗位上了。
處理好兩個小隊,蕭遙讓那些面容普通的兵丁到各酒肆妓館潛伏下來,關注各官員的動靜。
至于皇帝的那些探子,蕭遙一直沒有理會。
半個月后,皇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蕭遙去見皇帝交給自己的探子。
她沒敢光明正大地去見,而是暗中召集了皇帝寫明絕對可靠的一個,叫汪南風的,問他探子營的形勢以及派別。
汪南風看到蕭遙十分吃驚,但轉念想到,皇帝信任公主,派公主來看看也無可厚非,便壓下心中的驚訝,將探子營的事一一道來。
蕭遙一一聽畢,說道“據我打探到消息,探子營已有人叛變。如今,我想教給你一個任務,便是找出那些叛變之人,你能做到么”
汪南風眸中閃過一抹激動,但面上卻遲疑道“可我與其他各司的司長乃平級,怕是不好處理。”
蕭遙道“可若是處理好了,你與他們,便不再是平級。”
汪南風眸中的激動更加明顯了。
蕭遙滿意的點點頭,又抿了口茶,便離開了。
下午,汪南風忙完了差事,與同僚到慣常去的小酒館喝酒。
喝多了,他起身如廁,如廁畢,走在走廊里,腳步飄搖地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進入房中,汪南風臉上的醉意一掃而光,銳利的目光看清房中人后,快速說道“今日,公主來到探子營,云她得到消息,探子營有人叛變,讓我嚴查。”
坐在房中的老者聽了,皺了皺眉頭“除了這些,可還說了別的怎地是公主去探子營難不成”
汪南風搖頭“公主只說了這些。”
老者道“我會稟明公子的,你且去罷。”
汪南風點點頭,很快推開門出去,重新變回那個醉醺醺的樣子。
與他來喝酒的同僚正好出來如廁,見他從旁邊包廂出來,不由得好奇“你怎地去了那里。”
汪南風滿面醉意,醉醺醺地道“醉了,走錯了,挨了一頓笑話。”
同僚一聽,也沒懷疑,笑著說道“你呀你,幸好人家只是笑話,若遇上性子烈的,打一頓也不奇怪。”
汪南風呵呵笑了笑,便轉身回了包廂內。
蕭遙在宮中,拿著傳回來的紙條,靜靜地出神。
果然,汪南風也是不可信的。
只是他口中的公子,到底是誰呢
與汪南風見面的,是刑部侍郎,刑部侍郎素來誰也不親近,看起來是中立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