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馬上不客氣地將角門關上。
蕭遙聽著“砰”的一聲響,也不在意,轉身翻出原主那些胭脂水粉,將自己和香草的臉抹黑了,又點了幾顆痣,弄成其貌不揚的樣子,才一起走出小巷,走向熱鬧的大街。
在住店時,蕭遙為難了。
好的客棧價格貴,她和香草住不起,可差得客棧三教九流都有,她和香草兩個孤身女子根本就不適合住。
認真想了想,蕭遙在貧民窟租了個窄小的房子安置下來。
香草看著簡陋的房子,眼淚撲簌撲簌地下“委屈姑娘了。”
蕭遙笑道“不委屈的,這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香草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聽姑娘的。”
因為手里銀錢并不多,所以除了必須的生活用品,蕭遙都不買。
安置下來后,蕭遙開始認真揣摩醫書。
只是她也知道,只是自己摸索,用處并不大。
可如今天寒地凍,城中流民很多,很亂,她根本不好外出,因此只能自己記下理論知識,等有機會了再實踐。
因為碳貴,蕭遙和香草沒買,夜里裹著被子冷得瑟瑟發抖。
離開尚書府六天后,蕭遙聞到魚腥味,吐了出來,從此吃得很不好,吃了還吐。
蕭遙雖然還摸不出自己是不是懷孕,但是通過這孕吐,已經可以肯定這身體是真的懷孕了。
那一剎那,她幾乎要仰天長嘯了。
怎么就這么倒霉呢,才一次,居然就中招了
還以為離開尚書府可以迎來新生,沒想到更慘的還在后頭
香草起先還懷疑,過了幾天肯定了,馬上高興地拉住蕭遙的手“姑娘,你是懷上了是不是咱們馬上回尚書府,這是尚書府的骨肉,他們不能不認。太好了,姑娘回去之后,夜里就不用跟我一樣受凍了。”
蕭遙搖搖頭“不能回尚書府。”
香草十分不解,一再追問。
蕭遙見她情真意切想讓自己回尚書府,想了想低聲道“這孩子,不是韓家大公子的。”
香草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手里拿著的帕子瞬間掉到了地上“怎么可能”
蕭遙點頭“的確不是韓大公子的。”
香草緩過來之后,馬上握住蕭遙的手“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是不是尚書府里的人”
蕭遙搖搖頭“不是。”說完露出疲倦的模樣,“香草,我有了孩子,還是你的姑娘么”
香草馬上點點頭“當然是”
“那便別問了,好不好”蕭遙又道。
香草點點頭,眼睛紅紅的“我只是怕姑娘受了欺負。”
蕭遙道“那是個意外,我們都忘掉,好不好”
香草再次點點頭。
蕭遙想著,自己不會摸滑脈,如今自己懷孕了,正好拿來練手,于是一邊摸自己的脈搏一邊摸香草的,試圖感覺彼此的不同,從而分出哪種是滑脈。
她摸了幾日,發現香草的手越來越粗糙,甚至還裂開了,因此一日在午睡時,特地不睡,悄悄走到窄小的天井處。
天井處沒有人,蕭遙想了想,想到香草最近常到隔壁的一戶人家走動,于是徑直走向隔壁的人家。
她看到了香草與隔壁人家的女主人一起,正在天井處洗成堆的臟衣服,一雙手凍得紅紅的,頓時鼻子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