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濕潤的手心緊緊貼著她潮濕的肌膚,從灼燙的指尖到手心,時不時傳來奇怪的鼓動觸感。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好幾次不同的觸感,從頸到腰,再到腿,阿月碰過的地方全都會有類似的觸感。
第一天她以為是錯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以為是自己被弄的不停顫抖導致肌膚痙攣。
第三天她感覺哪里不對勁,少年卻沒再親密碰她。
第四天,第五天,少年衣衫半開,手指也攏入寬大的袖中,總在最后時用半開的衣衫將她攏入懷中,撫摸著她潮濕的長發,在她耳邊低啞呢喃“我阿九”。
此后一連半個月,九郡主再也沒有想過那種奇怪的觸感,也沒有對少年的古怪之處表示任何不滿。
她很乖,乖得甚至讓人不由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用衣衫攏著她,將她整個按進懷中,潮濕的肌膚親密纏綿,她急促的呼吸也在他頸窩里細細徘徊,可他卻總覺得有哪里是空著的,有哪里沒被填滿。
他微微出神,冷不防懷里的人驟然將他翻身壓住,一把扯開他凌亂的衣裳,交錯的呼吸聲中,九郡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肩骨、胸口、腰腹。
他呼吸一滯,下意識按住她的手。
她掙了下,掙開,在他晦暗不明的眸光中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肩骨、胸口、腰腹,微涼的指尖一點點地滑過,引起渴望許久的血蠱們翻天覆地般的震動。
她一手按在他胸口,暗夜中的視線模糊不清,自言自語“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在情動時,他的蠱也會隨之情動,只要碰到她,他的身體就會出現奇怪的現象,尋常人若是見了大有可能尖叫出聲。
可她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耐心地安撫他的蠱,肩骨、胸口、腰腹,生澀卻溫柔地安撫著他筋脈中每一只試圖造反的蠱。
他唇角緊抿,在她還想繼續時狠狠攥住她胳膊將她用力拉下來,平時瞧著白皙又脆弱的手背上的筋脈歷歷凸起。
蠱被成功安撫,他卻愈發難以忍受。
他幾乎是咬著牙,側過頭,貼著她耳根顫聲警告“楚、今、酒。”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她愣了下后竟然感到幾不可察的雀躍,于是親昵又喜愛地蹭著他的臉,舍不得放開他,鬧著他骨節泛白的手指弱聲弱氣地問“宋樾月,它們會在這個那個的時候偷偷跑出來嗎”
他無聲地收緊手指,眼底黑得濃郁。
“看來是不會了。”她得意地耶了聲,又蹭了他一下,嘴唇挨著他滾動的喉結小聲說話,不著痕跡地誘惑道,“反正它們又出不來,你就不要再藏了,它們有時候也好可愛,我們試試具體的好不好”
“”
世人懼蠱,更懼蠱人的蠱,莫說碰一碰蠱,便是瞧上兩眼都會厭惡至極。
她孜孜不倦地勸說“它們越不安分就代表你越喜歡我,你控制不住地喜歡我,我高興還不及,怎么會討厭你”
這是成親前一日,眠師特地來告訴她的,阿月體內的蠱只對她有反應。
少年緩緩抬手遮住眼睛。
“你不相信我。”她控訴,裝作生氣地想從他身上下去,卻被他死死掐住手腕扣在懷里。
淡淡熱氣細細蒸騰過的香味彌漫在狹仄的帷幔內,半開的帷幔被一只手粗暴扯開,揉皺的衣衫滾落在地。
三月春過半。
08
九郡主一直很好奇為何阿月總愛在最后時喚她“我阿九”,既非“阿九”,亦非“我的阿九”。
后來她才知道,他這樣喚她只是因為在和體內的蠱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