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光圈自昏暗的倉庫中接連亮起,它們凝結成子彈環繞在沢田綱吉的周圍,自動對準了不遠處的云雀恭彌。
“喂,小鬼,一個好心的建議可別死了。”
黑發少年的提示,在云雀恭彌的腦海中適時響起。
嘁,原來是這個意思。
云雀恭彌明白了過來。
小云雀,忽略了一件事
這里始終是沢田綱吉的幻境。
惹怒了幻境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全身而退的
即使幻境持有者,是個不擅長戰斗的十歲小孩。
“可算有點意思了,”
小云雀面對集火的彈藥,毫無畏懼,他反而捕獵般壓低了重心,冰冷的鳳眼中浮現起高昂的戰意,
“辦得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吧,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沒有說話,只是單手朝下一揮。
頃刻間,數枚發光的子彈宣泄而出,加特林般高速密集地射向云雀恭彌,在周圍的墻面與器械上留下燒焦的彈痕。
云雀恭彌敏捷地躲過了第一批子彈。
他狡猾的隱藏在光線照不到的暗處,讓人捕捉不到身影,只有說話聲音時不時傳來,用來干擾綱吉的判斷。
“沢田綱吉,你口中的保護,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嗎”
左邊
沢田綱吉視線一轉,毫不留情抬手,將左側的堆積的器具轟成了爛鐵塊。
煙霧散去,沒有人。
云雀恭彌的聲音沒有停止,還在接連不斷的響起。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保護,可是沢田綱吉,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單純的逃避而已。”
“擺出犧牲者、受害者的姿態,蜷縮在這里,將所有的困難都卑鄙的丟給另一個自己”
“閉嘴云雀恭彌,閉嘴你又知道什么”
沢田綱吉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般,尖聲喊道,“像你這種人,又知道我什么”
棕發男孩加大了光彈的火力,瘋狂掃射著視線內的一切。
“我不想變強嗎我不想變優秀嗎可是我做不到啊云雀恭彌,我做不到啊”
學力、運動、家政
所有可以嘗試的,他都努力去嘗試了,但是命運仿佛就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似的,無論他多么努力去改變,最后都是以失敗告終。
即使媽媽總笑著安慰他說沒關系,可是可是
“云雀恭彌像你這種天生強大的人,又懂我們什么”
火力如同噴射的高壓水槍,將目之所及的一切盡數摧毀,不知不覺間,因為射擊而產生的塵土砂霧彌漫了整個倉庫,四周霧蒙蒙一片。
沢田綱吉操縱著子彈,慌亂的查看周圍,企圖找到云雀恭彌的蹤跡。
這時,一只手鬼魅般,無聲無息地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黑發男孩的聲音隨之而來。
“那就再拼上性命去改變啊草履蟲”
轟
按在沢田綱吉腦袋上的手猛然用力,硬生生地將綱吉重重地按在了水泥地上。
云雀恭彌踩著對方背脊,抬起只剩下半截的浮萍拐,將剩余的火力盡皆打碎。
“這話我只說一遍,聽清楚了沢田綱吉,我當然不屑于懂你們這些弱者的心理掙扎,可是”
云雀恭彌腳下一用力,踩住沢田綱吉的想要反擊的手腕,
“自己變成縮頭烏龜,把麻煩的事情推給別人,喂,沢田綱吉,她是你的媽媽吧”
沢田綱吉的掙扎一頓,神情僵住了。
“你要當把媽媽交給別人的懦夫嗎不想的話,就給我死死的賴在重要的人身邊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揮著武器戰斗到死,這才是一個兒子該做的,不是么”
“沢田綱吉,我再問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