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又是要給寧晚晚送東西,又是關心寧晚晚現在的情況,顯然就是要和好的意思。
雖然子車瑾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不自己過來找寧晚晚。
但想必,這兩人也知道,他們曾經做的那些好事,根本無顏面對寧晚晚。
這事兒出了以后,子車瑾一晚上都煎熬地沒睡著覺。她又是糾結,又是難受。
反復煎熬了一個晚上,直到見到寧晚晚本人,心里才些許好受了些。
"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我覺得,最好不要這么輕易地就原諒。"子車瑾暗自咬著牙道。
而寧晚晚的表現,比她想象中,要來的更為平靜。
聽完這些話后,寧晚晚只是安靜地端起茶杯,又輕輕抿了一口茶,直到茶葉那苦澀的滋味在口中蔓延開來,方動了動眼皮,說∶"知道了。"
其實就連寧晚晚自己,也覺得奇怪。她的內心簡直是毫無波動。
明明大師兄二師兄,是陪伴著她一起長大的,那十年里,雖然仔細回想,有一些被當做是替身的細節,回憶起來叫人惡心可,也并非是全無溫暖善意的。
二師兄的陪伴,大師兄的可靠。她不是感受不到。
若兩人的悔意來的更早一些,在葉離歸來前,又或是她離開仙府前。也許寧晚晚還當真心一軟,就揭過了。
可太久,畢竟是過去了十年,十年這么長,對修真界土生土長的人來說,或許是真的不值一提。
然而寧晚晚經歷過上輩子,她知道時間的難能可貴。十年都夠上她從上大學再到混成娛樂圈一線影后了。
寧晚晚的記性其實真的不差。
但是試想一下,十年后的一天,一個高中時期就不在聯系的同學忽然出來對她道歉當年的一些雞毛蒜皮小事,她會是什么心情
恐怕也會如同現在一樣,,既無悲喜,也無感慨吧。
寧晚晚說∶"他們都以為我心里有恨,其實我離開的時候,已經釋懷了。她是一個很講公平的人。
謝子陽的五十萬上品靈石,賀停云的重塑靈根,在寧晚晚這里,其實就已經把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一筆勾銷了。
寧晚晚現在對兩人的態度就很普通。既不仇恨,也不親密。
只是一個過去的老相識罷了,因此比試臺上若是遇到了,她不會心慈手軟各走各的路,但若是寧晚晚的路上有他們阻礙,寧晚晚會掃平障礙。
"果真"子車瑾不敢相信地問。
寧晚晚笑了笑,眉眼一彎∶"當然真的。"
子車瑾松了口氣∶"那還好"
她就怕擔心寧晚晚還一直陷入在這件事里無法釋懷。
寧晚晚站了起來,捏了捏子車瑾的肩膀,道∶"好啦,不談過去的事了。你今天正好也是過來了,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有意思的事""嗯。"
子車瑾好奇地跟隨在寧晚晚身后,就想知道她所說的有意思的事到底是什么。直到寧晚晚又將她領去了熟悉的后院,然后又十分熟練地拿出了情絲劍。
子車瑾無語∶"這就是你所說的有意思"寧晚晚眼一眨∶"嗯,練劍不有意思嗎"子車瑾∶
室∶""絕了絕了。
話雖如此,子車瑾依然也祭出了自己的命劍霜華。
兩人就在這冰天雪地里,當下對起招來,從早到晚,一直到月上中梢也不停歇。而同一時刻的太一仙府。
寧晚晚七日后即將面對的對手葉離,同樣也在練劍。
葉離手中的長劍,雖不是她命定之劍,可也是師尊替她特意尋來的珍貴寶劍。再加之她的劍意逆天,哪怕不是命劍,也與她有著七八分的契合程度。
落雪中,她手中長劍快的像道光,凡是光掠過的地方,連雪花都被劈成兩半,足見其劍意驚人。
但盡管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