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才有了眼下那醫師助手搞小動作的一幕。
除了這個人,在弗里城堡內還有著好些仆人被旁系收買。
他們在潛移默化中,無形地影響著弗里洛特的恢復。
抑制劑打完之后沒多久,沈寒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煩躁的情緒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隱隱變成了暴躁。
血液如同沸水一般在身體中滾動,她的兩只白皙手背上已是凸起了明顯的青筋。
“你剛才給我用的什么藥”
沈寒抬眸望向醫生,其眸內迸發的寒意令后者身體直哆嗦,一連倒退出好幾步。
老醫師還沒答話,他的助手已是踏步上前,伸手去壓沈寒的肩膀。
那般感覺,就像是要防止對方突然暴起傷人似的。
沈寒原本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但瞧見有男子抬掌朝自己面部而來,她立即搖晃著從椅間站起,用力擒住了對方的腕部。
鉆心的疼痛席卷而來,但那醫生助手心中卻不怒反喜。
他要的就是刺激aha攻擊,制造出混亂場面后,自己才好朝小洛特下黑手。
擺在眼前的是一箭雙雕的機會
既能廢掉洛特小少爺,又能將這場事故推到那個聯邦aha的身上。
就在這名助手心里打著如意盤算的時候,他的頸側已是被一記手刀劈中。
助手雙眼一黑,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aha發狂了大家一起上,快點制止她”
“叫警衛過來保護洛特少爺”
見沈寒打暈了醫生助手之后,立即就有仆從大叫了起來。
幾名健壯的男性beta沖上前去,圍著沈寒開始捉拿。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鬧成一團。
家具砸落地面的聲音與仆人們的嘶吼及痛呼交織在一起,激烈而又混亂。
弗里洛特被聞訊趕來的士兵抱出了套房。
他望著一群沖向沈寒的警衛,急得大喊出聲。
“不準傷害她不準欺負我的姐姐”
跑在最前的警衛已是被踢翻一片。
聽著洛特小少爺的話,他們不由得在心中大倒苦水。
眼前那名aha是個s級,本身就已經很厲害了。
現在正處于易感期,動起手來更是暴虐,自己這邊再收斂著力道,那只有挨打的份。
發現自己已經打傷好幾人后,沈寒趕忙主動停了手。
她退到鋼木座椅旁側坐下,從自己的內置衣兜里摸出一副手銬,將自己的一只手與鋼架銬在了一起。
“抱歉,是我反應過激了。”
沈寒哪里會料到有人在自己的抑制劑里動了手腳。
她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屋室,知道自己再這么打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于是,便用了這么一個法子,希望能將這次充滿著意外的易感期給熬過去。
警衛們也不敢動她,將一副皮質止咬器綁定在她面部之后,才將一直在門外哭喊的弗里洛特放了進來。
此時,沈寒的頭發已是有所散亂,不再受到束縛的烏發如綢緞般垂在其肩背處。
她的面容被黑色的止咬器遮了大半,噙著霧氣的眸光自額前碎發透出。
那模樣像極了受傷之后獨自舔舐傷口的獸。
弗里洛特眼睛哭得有些腫,但此刻他的腦海卻是無比的清明。
他以弗里大公繼承人的身份將所有警衛與仆從都趕了出去。
而后,如一只小犬般蹲在沈寒跟前,哽咽著開口“你的女朋友在哪里呀我可以派專機把她接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