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阿明轉過身對已經被驚得發不出聲的發小道。
“咳咳我不是在做夢吧還真的讓她贏了。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章瑛仍是一副如墮夢中的迷蒙模樣,好似還搞不清狀況。
“什么情況都不必在意。她,總歸是贏了。”見位正主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阿明也沒了繼續逗留的心思,招呼自家發小快快離開這里。還有最后一輪比斗等著他。
“阿明你”章瑛從迷迷糊糊里頓醒過來,如夢初醒,連忙追上自家發小,想問個究竟。
聽著對方一連兒串巴拉巴拉的,阿明是一句也沒應答,只留給發小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
“誒哎,你怎么老這樣兒,就不能好好回答我一回么”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來,章瑛只好偃旗息鼓。事實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只是想知道對于這么一只白子,發小是什么感想不過想想也是,想著問發小這個問題的他可真傻,阿明那家伙哪會有什么感想不都是打一架的是事嘛。
真正在意這件事,在意那個白子的是他章瑛罷。一只身體孱弱,先天不足的白子尚且能成功晉級第五輪比斗,雖然最后一場棄權了,從此以后那也是享受族群第一等待遇、受到重點培養的幼鳥。身為一只白子,何其光耀而他呢,章家看好的后輩,竟折在第三輪的比斗里,盡管對手是他那難以戰勝的發小。
他還是多擔心自己為好。
兩個天之驕子的官司,寧夏一無所知。她現下正被原東來抱著往賽場外家屬聚集點那走去,一路上哀哀地叫著,絲毫沒有方才堅強倔強的模樣。
席家眾鳥在外頭已經等了很久了,卻也一直沒把正主給等回來。時間一長,大伙都開始焦躁起來,不僅僅是不耐煩,更多的是縈繞于心的擔憂。
“那小丫頭,到底在里面做什么難道不知道里頭危險么”脾氣暴躁的三叔最先發難。他席家一大伙人在外邊等著她,那蠢貨竟還敢磨磨蹭蹭
“許是有些事絆住了。”二叔就顯得平和許多。他是真的挺擔心自家侄女會不會遇到什么難事。
畢竟幼生禮不是單純的慶典,里頭是怎么樣一回事,他們心里門兒清,也清楚自家孩子只是去走個過場。席家也不缺那么點資源,夏兒終歸是席家的長女,哪怕是只白子。
但這孩子真的是相當地不省心。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任務完成立馬出來就是了,沒必要待在里頭看熱鬧。她的身份太敏感了,越是暴露在陽光里,就越是受傷害。
席永夫婦兩鳥都沒有作聲,身為父母,他們會想得更多些。雖然害怕那孩子受到傷害,但又忍不住暗含期待。他們心中升騰起星星點點的希望,又不敢訴諸于口,只得靜靜地等待,等待那個結果。
“呵蠢貨”許久不發一言的太翁忽然冷嘲道,驚到了席家眾人。
席云聞言一副感同身受地憤憤道“阿翁也覺得那死丫頭太嬌縱了沒什么本事還敢在里頭瞎晃悠,竟要我們一干長輩在外頭等候她,著實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