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忽略對方眼中一閃而過淺淺的殺意。這家伙她算是看清了,只要郭霓在這里,他是不會對她動手的。
當然,暗地里會不會就不知道了,這暫時不在寧夏的考慮范圍中。
郭霓臉上迅速閃過一絲紅暈跟難堪,終是有些艱難地道“已經沒事了。”
她跟韓越那堆破事,說起來都羞于啟齒。她也清楚地明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矯情,很多事情其實并沒有必要。
如果進城的寧夏沒有被自作主張的她帶回了家,也許寧夏的存在從頭到尾都不會被察覺。這孩子很可能可以平平安安地等到試煉結束,被安全地傳送出去,而不是像這樣險死還生。
說到底寧夏還是被她的任性給連累到的。經過韓越的解釋,她才知道這么些年她一直都在秦明的監控之下,她曾經所以為的一切秘密行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從頭到尾,郭霓都不過是一只自以為是的籠中鳥。也許,她早就該認命了。
但寧夏卻不一樣。她還活著,如此鮮活的生命,往后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怎么能就這樣交代在這里。
無論是處于本性中的善良,還是這些天在城池里培養出來的那點子淺顯的情誼,她都不想就這樣看著寧夏死去,跟她一樣困在這片死地。
她想幫助對方。
倆個喪尸都沒有提到寧夏那天是怎么逃脫韓越的封鎖這件事。
方才那兩句對話之后又是一陣令人令人咽得慌的死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尷尬。
“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郭霓語氣艱澀,終是打破了這片平靜,出聲問道。
“你知道嗎”
寧夏心里一跳,但臉上并沒有顯露任何表情,維持平靜地看著對方。
城里發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前幾天她的確是干了一樁大事。她確信這件事足夠地大,顯然不可能默默無聞。但寧夏不確認對方口中的是不是她所想的。
“關于城主兩兄弟的事情。”韓越自然的接過女孩的話頭,替她說出了她想說的信息。
“佟是你殺的嗎”韓越跟寧夏沒啥交情,對方甚至一度還想殺掉她,自然不會有什么顧忌。他很自然地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寧夏
直球。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十分嘴欠,跳脫得跟個跳蚤似的喪尸的話,那的確是我殺的沒錯。”寧夏毫不避諱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既然對方能找到她并問出這個問題,那應該是得了哪方面的確切消息,她在否認也沒用。
出于某種心理,她甚至有些期待對方接下來的話。
不管對面的倆人有什么目的,但毫無例外定然是為了此事而來。寧夏有感覺,這必然能為她帶來一些新鮮兒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