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性子也太急躁了吧。我都還沒說完呢。”秦明毫不在意寧夏的質疑,反倒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不知那位椒圖道友可還好”
寧夏這心里當即咯噔一下。李椒圖,哪日逃過來的活死人兄弟。可惡,秦明這家伙果然知道這件事,還故意放縱了。
又或者鄭杰的情報從頭到尾都是秦明的意思,哪句是真哪句是家他們是不是信錯人了簡直就不敢想象。
寧夏咬唇,此時滿腦子都充斥著雜亂的思緒,一時間被擾了心神。
“放心。我可沒做什么。”秦明的確什么都沒有做。
他只是放任了而已。
若不是他有意讓鄭杰聽到,區區一個筑基初期怎么能避過他的耳目,不過是他故意讓對方聽著罷,就是想讓這只小老鼠傳訊兒。
至于鑰匙什么的也都是他隨口胡說的,為的就是引寧夏過來。他就沒想過放過那殺了他弟弟的兇手,根本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出去。
“那些故事可都是真的。可憐見的,這里小小的島嶼竟害了這么多人的性命。”秦明的臉微黯,不知道想了這么多東西。
呵呵,你也知道。寧夏都要被對方給氣笑了,可憐你還幫著外族殘害自己人這后邊一句簡直就是假慈悲。
這偽君子的話是聽不得一句的。
“碰”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寧夏給嚇了一跳。
“師兄”郭霓顧不得剛才的教訓,欲要沖了過去。寧夏衣角都沒扯住,人就跑了幾步。
該死的。小姐姐能不能省點心啊剛剛那個掛落還沒吃夠嗎竟然還敢過去。
幸好她腦子仍保留著幾分清明,竟立馬反應過來,步子也不禁停了下來。顯是想起了剛剛險些被心心念念的師兄殺掉的經歷,停頓下來。
見人及時停住了,寧夏神色一松。還有得救,連忙喊道“快回來,韓越早已經被他控制了。你現在過去無異于羊入虎口,莫要沖動。待事了再與韓師兄說話。”
寧夏說的是正理沒錯,也是最合適的處理方法。雖說無情了些,但對于被控制了的韓越,遠離他是最好的選擇。
郭霓也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叫她站在這里,對師兄的痛苦視而不見,那她郭霓簡直就枉為人。
可貿貿然跑過去,只怕她也死得冤啊。
她心中焦慮,擔憂跟憎惡交雜,最終化作一聲怒吼“秦明,你到底對師兄做了什么”
男人眉毛高挑,似是聽見什么有趣的問題“哦”
他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原先撲倒在地上的韓越竟像木偶一樣重重地摔倒,以頭搶地。只把那干瘦的頭顱撞出一個碗口大的創口,能夠清晰地看到里頭的白骨,裸露出來。
而兇手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愜意模樣,仿佛不曾做下這樣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