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九大主要城市沒有完全清除宿九州留在各地的邏輯鏈前,除必要,不建議開啟審判法庭,剝奪用戶邏輯鏈。”她聲音平靜,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徐思清摸著鏡框,思索片刻“我個人認為,至少再開啟五次審判法庭,審判之矛才會徹底崩潰。當然,這件事可以先征求宿上校的意見,如果他同意我的看法,就開啟審判法庭。而且你也說了,是除必要情況外。你難道認為,現在還不是必要情況”
駱笙冷冷看他。
徐思清勾起唇角,分析“六級的審判之矛是可以斬斷用戶的邏輯鏈破綻,并將其邏輯鏈直接從用戶體內強行剝除,并封印在某個物品中,制作出人為污染物,該污染物具有一定保質期。而現在,霍蘭絮根本沒有將教宗寶冠的邏輯鏈封在某個污染物里,駱笙,她在單純地使用一條活生生的邏輯鏈。這樣的情況
“難道你認為,我們不該研究清楚”
冰冷的白熾燈光下,整個實驗室鴉雀無聲。
良久。
“駱隊長,按照道理說,你現在應該正在地下看守室里服刑”
“”駱笙危險地瞇起眼。
徐博士卻微微一笑。
倒是沒讓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們將駱隊長“扭送”回看守室,沒過多久,一個平頭青年便出現在實驗室門口。徐啟大步走來“隊長”
駱笙點了點頭,跟著自家副隊長一起離開。不過兩人乘坐電梯時,按下的按鈕卻明顯不是位于實驗室上方的看守室,而是在地下30層的地底監獄。
狹長的走廊里,傳來駱笙低沉沙啞的聲音“對了,豬豬香波要求請國手醫生幫他爸爸治病的事,怎么樣了。”
徐啟“哦那個,還不錯。全國各地來了好幾位國醫,不知道豬豬香波他父親是哪個,但是目前醫院里有80的患者應該能痊愈。還剩下20,就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不可能治好。希望他父親在那80里吧。”
“嗯。”
“隊長,要我查一下哪個是豬豬香波么”
“不用。生病的未必是他父親,可能是他叔叔爺爺,甚至可能是他的媽媽、奶奶他必然模糊了自己的信息。而且五級用戶豬豬香波一向遵紀守法,從來沒出過事件。”
徐啟頓時了然,不再多說。
不知怎的,徐啟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
蕭矜予。
高級用戶大多性格古怪。
比如自家從來不愛說話的隊長。駱笙性格孤僻,結婚那么久都沒和愛人互通心意,直到最后天人相隔。
又比如趙狠。徐啟很早前就因為一次任務結識了趙狠,當時趙狠的身材還沒有這么健美,也不喜歡跳舞,只要在他而前提起“桑巴”兩個字,這位性感桑巴就會當場表演暴跳如雷。可是上周徐啟去中都市解決摘頭事件時發現,趙狠好像跳得比以前更好了,簡直像一位專業的桑巴舞演員,甚至
那家伙跳桑巴的時候是不是還挺沉迷其中的
徐啟摸了摸下巴。
他對蕭矜予印象非常深刻,從某種意義而言,他覺得蕭矜予和豬豬香波很像。
一個為了家人,竭盡全力地強行使用邏輯鏈,差點造成自身雙眼的永久性損傷,最終卻仍舊痛失至親。
一個也是為了家人,接取獵捕五級用戶的危險任務,甚至冒著可能會暴露身份的風險,只為了幫父親治病。
徐啟不由心想蕭矜予的媽媽已經去世,希望豬豬香波的“父親”能痊愈吧。
“叮咚”
電梯在兩人身后咔噠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