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好,
我被切嗣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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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切嗣手上有久宇舞彌為他收集的三份材料。
其一,關于一個名為“林好”的c國女子,她出身于那邊的魔術師家族,或者按當地的說法叫做修真世家,原本天資極好,但因為一次魔術事故而癱瘓在床,脖子以下完全沒有了知覺,經過長期治療,手臂恢復了行動能力并能使用魔術,但家族已經放棄了對她的培養,三年前來到日本某著名醫學院進一步的治療,從該醫學院的記錄來看并她仍在接受治療而沒有離開。
其二,是在冬木綜合醫院住院的同樣叫做林好而且容貌完全一樣的少女,一年前入院,癥狀是腰部以下的癱瘓,身邊跟隨有照顧她起居的女仆一名,三天前,監視此地的使魔拍下了她乘坐輪椅獨自在天臺繪制法陣的照片、法陣發光的照片、以及之前并不在天臺的女仆推著她的輪椅離開天臺的照片。這份材料還附帶了這名女仆背影照片和之前入侵艾因茲貝倫別館女性模糊形象的相似性對比。
其三,是冬木綜合醫院一年來的病歷,從這些記錄來看,林好不但癱瘓沒有好轉,反而大病小病不斷,初看并沒有什么特別,但縱向比較的話,會發現一個驚悚的事實每次她“生病”,該醫院就會有一例同樣病癥的患者痊愈出院,其中甚至有幾種是以冬木的醫療條件絕無可能治愈的疾病,后續的跟蹤調查顯示這些痊愈的患者在出院后均十分健康,某些很容易復發的疾病也并未復發過。
“我曾試圖讓使魔飛進去尋找目標,但它們一進入醫院范圍就失去控制,做出野生蝙蝠般的行為,碰運氣離開醫院范圍后才恢復正常。”久宇舞彌見切嗣望著醫院大樓似乎若有所思,于是靠近一步進行補充說明。
“走。”衛宮切嗣沒有對此做出回應,把資料收起后徑直走向醫院大門,雖然踏入一個caster的陣地是不理智的行為,但從不懷疑他的短發女子立刻邁步跟上。
整個醫院充滿著自行運作和條件觸發的魔術術式,不但在外部完全無法發現,即使在內部,沒有預先確定它們一定存在并進行針對性檢查的話也會漏看,毫無疑問,這座醫院已經被caster以陣地作成職階能力改造成了優秀的魔術工房。
但這個工房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型術式,讓切嗣原本設置好的防御術式無功而返,唯一可以勉強稱得上的,是在有人詢問關于401病室的情況之后,令此人忘記答案并且打消再次詢問的意愿,切嗣發現了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魔術陷阱后,直接確定了林好的病房位置。
“怎么了”聽到舞彌發出疑惑的聲音時,衛宮切嗣才發現自己站在電梯前發呆而完全沒有去按鈕來呼喚電梯。
“我在猶豫。”魔術師殺手承認自己此前對這名aster的判斷出了錯“那個在聽到你報告說發現了caster的aster時產生的決定可能已經無法執行了。”
趁caster將自己的aster放在自以為安全的魔術工房內部的時候,進行突入并奪取其aster的令咒或者直接令其出局。
原本是這樣,但目前來說事情已經超出了掌控。
衛宮切嗣打算向圣杯許的愿望是“拯救世界”,他是個溫柔的人,因為太過于溫柔了,結果變得無法原諒這個世界的殘酷,所以除了以殺止殺,以人命的數量來評判哪方更值得拯救外不知道任何實現這個愿望的辦法,只好寄希望于能產生奇跡的圣杯。
而現在,有人如同大聲嘲笑他一樣展示了另一條路把世間所有需要拯救的悲傷、不幸、痛苦、絕望、悔恨,都背負到自己身上來,真正的拯救世界,并且只有一個人犧牲,要做到這種背負,正需要奇跡的力量。
“如果你們的愿望是相同的,不如和她結盟”久宇舞彌雖然理解切嗣的愿望,并愿意支持他,但并不會如他那樣狂熱,她所有的行動只是為了達成切嗣本人的意愿,此時已經冷靜地做出了分析。
“我需要和她談談。”或許那名少女根本不知道她這種行為的終極意義,只是想救助別人,但因為魔術不方便展示在世人面前,于是單純地借用caster的力量轉移別人的病痛給自己,然后再偷偷治愈而已。
401病房內,悄無聲息走進房間的衛宮切嗣仔細檢查了房間確定這里并沒有魔術陷阱后,才朝病床走過去,而舞彌則在門口警戒。
那名叫做林好的少女正在病床上沉睡,雖然病歷卡上寫的是22歲,但那寬大的病號服令瘦小的她看上去更像是15、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