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身就是意外產生,而且只傳承了兩代的魔術師家族,當然沒有仆人或者助手可以差遣,雙親要進行魔術研究無法抽身的時候,只能讓年幼的韋伯去做這做那,因為是父母,自然沒什么可抱怨的。
韋伯父母的資質雖然可以進行魔術研究,卻不怎么會教育人,因此花費大量金錢請一名認識的魔術導師來教導韋伯,但這個導師完全把他當做助手和雜役使喚,幾乎不怎么教授魔術本領,一旦韋伯有所異議,這導師立刻擺出一副老資歷的嘴臉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以你的資質,不可能有更大的成就,還是寄希望于后代的好。”
于是,韋伯在立志要做出成就的同時,也開始討厭那些因家系傳承久而自命不凡的家伙。
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簡直是完美綜合了韋伯討厭元素的佼佼者,在韋伯終于憑借自身努力擺脫那個吸血鬼導師,傾盡家財考入時鐘塔后不久,就被這個家系傳承了九代的天才講師針對了。
“韋伯維爾維特先生,請告訴大家秘銀和銀鐵的區別。哦,不知道那么就說說山銅應該去哪里找吧。”聽聽,他問的這些問題怎么可能是個剛進入時鐘塔沒有系統學習煉金術的學生能知道的
雖然現在韋伯可以直接說出“秘銀和銀鐵是同一種東西”,但山銅還是不知道哪有,答案不會是歷史悠久的魔術師家族家傳的吧
收隨堂練習,分發測試試卷,替他撰寫演講稿件,協助完成危險的實驗,謄寫和其他魔術講師討論學術問題的信件,代替他去聽取一些高深難懂的魔術論文報告還得記筆記。
甚至連從各地收來的煉金以及降靈材料都讓他簽收并丟在自己的宿舍里占地方,最過分的是還把各種魔術資料丟過來命令自己寫一部名為肯尼斯閣下秘術大全的書來對他的成就歌功頌德。
這簡直欺人太甚
詢問新世紀的魔導之路,是韋伯專門寫出來針對那些自認高人一等的久遠家系繼承人的,自然要交給其中的佼佼者肯尼斯看才行,而且這是課業論文,如果他駁斥自己,自己就和他辯論,這樣無論如何當時在場的學生也會把論文內容傳播出去,目的也就達到了可他竟然輕飄飄兩句話否定之后就把它撕掉了
正巧他又簽收了一個名為“圣杯戰爭”的魔術比賽的入場券,一件圣遺物。經過查詢資料,初步了解了圣杯戰爭是個什么東西一個很久以前的大型魔術儀式,因為合作者互不信任而演變成爭斗的魔術比賽,參賽者用圣遺物可以召喚出古代的英靈為自己作戰,而獲勝者將獲得那個儀式原本的成果實現一個愿望。
嗯,愿望什么的先不管,總之把這件事破壞掉向肯尼斯出氣好了,這么想著的韋伯,帶著伊斯坎達爾大帝的圣遺物來到了冬木。
他暗示了兩位空巢老人,讓他們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孫子,在手背上如愿出現令咒后就開始謀劃著召喚英靈。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是個矮小的人,根據史書記載,他在攻陷了波斯王國后,坐在波斯國王達雷伊奧斯的寶座之上,結果雙腳都夠不到踏臺,最后沒辦法換了個更高的踏臺才行。
那樣的話,應該不會比自己高出太多吧
是的,彪形大漢,也在韋伯討厭的范圍內。157厘米,48公斤,這個數據應該能令不少女孩子滿意,但他是個男人,平時和同學交流基本都是仰視,和人辯論的時候天然就處于下風,課堂發言的時候明明是站著被講師要求“起立”,走廊上偶爾和人撞在一起九cd是他輸,這種郁悶的感覺其他人根本不會懂。
啊,不過同樣矮小的征服王一定會理解我的。韋伯懷著這種天真的想法對雞血繪成的召喚法陣伸出了被啄的十分凄慘的右手。
“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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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韋伯在樹林里隨便找的空地,遠坂宅的地下工房看起來要正規的多,融化的寶石勾畫出閃閃發亮的紋路,那些紋路由互相組合成更加閃亮的召喚法陣,這次圣杯戰爭,絕不會有比它還華麗的召喚法陣,因此無論“他”是怎樣的脾氣也不會對此不滿。
在遠坂家當代家主身邊觀禮的,是言峰父子和龍之介。
“素之銀鐵,地石之契,我祖我師修拜因奧古。”遠坂時臣念出了獨屬于遠坂家系的咒語“涌動之風以四壁阻擋,關閉四方之門,從王冠里出來,在通往王國的三岔口徘徊。”
這個咒語本身沒有什么特別的效用,非要說的話,就讓被遠坂家尊為祖師的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第二魔法使,圣杯戰爭的見證人知道,他弟子的某個后人正在為圣杯戰爭而召喚servant。
雖然這個“弟子”身份不怎么牢靠,嚴格來說大概類似于在大禮堂進行講座的教授和后排聽講的普通學生的關系。
召喚祭壇上擺放著一片類似干枯樹皮的東西,那是久遠的太古時代,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脫皮的蛇的蛇蛻化石,根據神話傳說,那條蛇是因為偷吃了長生不老的仙草才能夠蛻皮的。
言峰綺禮正在對那個圣遺物能召喚出的英靈感到恐懼,并非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他”可能的態度,身邊的“師兄”曾經這么說過“雖然老師很有信心和他交流,但我們還是得做好防御準備,想想看,如果有誰被殺后成為英靈,被召喚時發現召喚他的媒介是殺死他的誘因的話,怎么也不會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