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成,云雅慧沒有著急,而是先去找了六皇子。
六皇子正在找她。
“你三年前不是說,已經發現了證明大地在運動的方法嗎現在你親自宣布了我的痊愈,什么方法如今總可以說了吧”
云雅慧驚訝“主子您還記得這事啊”
六皇子生氣“當然記得,難道你忘了”
云雅慧連忙說“沒忘沒忘,不過今日奴婢還有另一事找您。”
六皇子不在意地問“何事”
云雅慧看了看四周“奴婢可否單獨與您說”
六皇子一怔,意識到不是普通的事情,正經了神色,讓正在忙的眾人下去,喊了云雅慧到東邊書桌前“你說。”
云雅慧緩緩跪下。
六皇子剛坐下,驚得立刻跳了起來“你這是作甚”
云雅慧眼里有了一絲笑“奴婢跪您理所應當,您莫激動。”
六皇子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什么時候讓你們跪來跪去了你近年來管我管得厲害著呢,我都怕了你了,什什么事要這樣”一時之間,腦子里冒出了各種極其嚴重的事情是錦云要走了還是打算嫁人了是犯了什么大錯來認錯了還是其實他的病沒好
云雅慧嚴肅了神色,垂下頭“的確是一件大事,奴婢想求您的恩典。”
六皇子松了小半口氣,站在原地問“什么大事”
云雅慧低著頭,將自己的出身經歷從頭一一敘述了一遍,詳詳盡盡,沒有任何隱瞞。說到當日請求淮安王允許她學醫給六皇子治病之時,她第一次停頓了幾秒,最后還是把自己當初的打算全都說了。
六皇子越聽越沉默,聽到她冒著觸怒皇兄的風險,拒絕為妾,請求給他看病,心里百般滋味。
“這便是當日你說的,自己目的不純”
云雅慧沉默,許久后微微點頭。
“這也是當日皇兄說的,你心中的志向愿望”
云雅慧又點了點頭。
六皇子慢慢往她這邊走了兩步,云雅慧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地磚上,多了一雙金邊皂鞋。
“你原名云雅慧”
云雅慧“是。”
六皇子又念了一遍“云雅慧”念完說,“你說,我該心疼你好呢,還是生氣好呢”
云雅慧想要彎腰磕頭,剛彎下一半,被他伸手攔住,六皇子蹲下身,與她視線平齊,看不出神色地望著她。
云雅慧垂下視線避開了他的眼睛。
六皇子突然伸手,用力擰了一下她的臉頰。
云雅慧大驚,瞪大眼看著他,腦中紛雜的思緒瞬時一散而光。
六皇子保持著擰人的姿勢,瞪著她“就為了這,你瞞了我這么久,今日還如此鄭重其事又是跪又是磕頭,怎么,把我當成什么了”
云雅慧突然間心頭輕松得像天上的白云,含糊不清地說“當您是主子啊。”眉眼有了笑。
六皇子捏著她臉頰的手微微一用力“我看你當我是刻薄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