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飽飽一頓飯,所有人和鬼都很開心,尤其吳媽媽,她幾乎每一個小時都在發生變化,當兒子的存在越來越明顯時,她整個人仿佛活了過來。
這個哀戚了幾個月的房子,氣氛前所未有的愉快。
“咚咚咚”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孫湘萍,你別裝死,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中高高興興去買菜,轉頭在網上哭哭啼啼引導網暴,你沒中開門嗎”
“我兒子馬上要中考了你也是當媽的,你怎么能這么狠心一定要把人毀了才甘心”
“孫湘萍,推你兒子下樓的人不是我們,你天天在網上哭嚎,讓我們全家不得安寧是不是想拉所有人去陪你兒子你兒子短命,別拉我兒子陪葬”
吳媽媽拿著黃紙條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吳泗氣得捏緊拳頭發抖。
李沖陵和林宛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都冷凝下來,眼里沒有一絲笑意。
李沖陵走到玄關,在對方一句句誅心之言中,猛地拉開門。
對方預料不及,一只黑乎乎的拳頭重重朝著他胸口敲過來,李沖陵抬手一擋一扭
“啊”剛才還粗俗惡毒的聲音化為一陣慘叫。
門口站著三個人,當頭的就是這個矮壯粗鄙的男人,后面跟著一個長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和一個瘦瘦高高眼神不善的青年。
中年男人哀嚎聲起,后面的男女立刻沖過來扶住他,對李沖陵這個陌生面孔警惕又憤怒。
“你是誰孫湘萍呢”
“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林宛捂著耳朵走出來“怎么這么吵,難聽死了,一個個大活人,說出的話比糞缸還惡臭”
李沖陵松手,把男人一推,推到那兩人懷里,中年女人和男青年扶不住,踉蹌后退了一步。
“孫湘萍,你給我出來別以為找個姘頭就能躲起來裝死了你這個”
嘴臭無比的中年女人罵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嗓子,張大了嘴滿眼驚恐。她本就長得刻薄,如今這副模樣更是如惡鬼一般嚇人,嚇得兩個男人下意識躲了一步,反應過來才拉著人詢問“你怎么了”
李沖陵開口“你們是誰來這干什么”
矮壯中年男人把老婆往男青年手里一塞,惡聲惡氣地走過來,指著李沖陵鼻子抬著頭威脅“你就是瘋婆子找的網絡推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已經找律師起訴你們了警察都沒說我兒子殺人了,你們再胡言亂語,我讓你們付出代價”
“嗬,這世道惡人還真是理直氣壯啊,這是那個黃毛的爹娘吧他壞胚子的容貌還真是繼承了親生爹媽,道士,鬼打惡人,犯不犯法”
李沖陵雙手抱在胸前,放松了身體倚靠在門框邊,說“陽間法不管陰間事,你打得著他們,打便是,我看不見。”
滿臉兇相的三人愣愣地看著他說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沒懂什么意思。
林宛擼起運動服的袖子,走到這三人中間,挑了那個高個青年,將靈力集聚在掌心,用力朝著他后腦拍了過去。
這是黃毛打吳泗最習慣的動作。
滿臉不善的青年立刻捂著頭“嗷”了一聲。
李沖陵挑眉,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