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所周知,長公主從來不用粉色的口脂,故口脂印到底從何而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
“怎么回事”方幼青收拾完出來時就聽到了衛璨的質問聲,似乎還挺嚴重的樣子,讓她好奇起來。
白玉京松開衣袖,下意識地撒謊道“殿下,我也不知道這口脂印是怎么回事。”
出于哪個方面的考慮,他都不可能把實話說出來。
衛璨撫掌大笑“好一個不知道怎么回事,連女子離你這么近都發現不了嗎駙、馬、爺。”
明晃晃地嘲諷讓方幼青眉頭微顰,她現在恨不得搖醒衛璨告訴他別這么猖狂,眼前這個可是男主,做的越過分,小心最后死的越慘。
原劇情中衛璨和長公主狼狽為奸,不知做了多少欺辱白玉京的事情,最后死無全尸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現在她在這里,自然想盡量避免衛璨的慘烈結局,雖說最后國破人亡是他們的宿命,但能死得正常些,也總歸好一點。
“殿下想罰便罰吧,我無話可說。”白玉京以為此時長公主心中已經相信了衛璨的話,才會面色不虞,帶著負氣意味的話脫口而出。
“”方幼青對此頗感無奈,她還沒說什么呢,白玉京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說好的錚錚傲骨,一點污蔑都承受不了的男主呢
衛璨卻是樂了,“頭一次見你這樣的人才,不愧是新科狀元郎,連臉皮都比旁人更厚些。”
“夠了,少說兩句話不會把你憋死。”方幼青執起白玉京清瘦的手,“我相信駙馬,他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別人的話我都不信。”
白玉京的眼睛逐漸恢復神采,“殿下”
而衛璨則是咬著牙,衣袖一甩背過身去,“我竟不知道,你對他情深至此”
方幼青對他激烈的反應感覺很是莫名其妙,不想再過多搭理,見她如此,衛璨心中酸澀更甚。
手掌相交的地方傳來濕濡的感覺,方幼青抬起一看,白玉京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劃傷了,正在流血。
她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對著松泉吩咐道“去請個大夫過來。”
想起白玉京剛才被她推倒摔在地上的那一幕,又道“是剛才不小心割傷的么都怪我”
“沒事的殿下,不疼。”
衛璨看著眼前膩膩歪歪的畫面,感覺自己像是這世上最為多余的存在。
扇骨被捏的發出咯吱的聲響,衛璨忽地一笑,道“殿下,七日后在城郊將有騎射比賽,屆時裴家父子將會到場,你去嗎”
他不好過,也決不允許白玉京好過,大不了互相傷害啊。
在裴衍面前,他們兩個什么都算不上
正捧著一只手,用帕子仔細擦拭著血跡的女子,動作停滯了一瞬。
白玉京也不禁繃緊了脊背。
“殿下說過些日子帶我去城郊賞花”
他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在場的哪個人聽的。
只是沒有任何人給他回答。
不一會兒松泉就帶著大夫來了,包扎完確定白玉京沒什么問題后,方幼青才再度開口。
“我會在花期帶你去看一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邁開步子向著院外走去,示意衛璨跟上,“我先跟泗水王一起去選賽馬了,晚膳你就不用再等我了。”
“殿下不能帶上我嗎”白玉京問道。
方幼青的腳步只是緩一下,甚至都沒有停,“你的手受傷了騎不了馬,去馬場也沒什么意思,到不如在府中看看書。”
白玉京垂首望向被包扎好的傷口,低聲道“我知道了。”
等他再次抬頭時,女子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在回廊盡頭了。
唯獨那泗水王重新搖起了扇子,離開前勾著唇角似挑釁般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房中,白玉京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怔怔出神。
他受了點小傷殿下就那么關心他,如果傷得更深一些,是不是殿下的愧疚就能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