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族,并且還有兩打全副武裝的精銳近衛步兵,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此刻已經因為恐懼或者掐媚而主動地就開口開始講訴任何對方想聽的話了,可這個人不一樣。
他在拼心理素養,拼誰先沉不住氣主動開口。
這看似幼稚,但實際上原因非常深刻。
若是賢者主動開口詢問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助的那還沒什么。但如果是王子主動求助,他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欠錢欠東西都好,身為王室的人欠了別人一個人情,到將來某天人家有需要的時候,出于尊嚴和榮耀,他就必須竭盡全力去幫助對方。
而這是愛德華竭盡全力想要避免的。
“唉”一頭金發的王子嘆了口氣,終究他是有求于人的那一方。不過對方懂得玩這手在相當程度上也證明了他是貨真價實的賢者。王子這樣自我安慰著,開始了講述。
“一周之前,我們的人在偏遠山區的一個狩獵小鎮得到了一次事件的匯報”
“單純字面報告的話,事件本身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雖然死了幾名傭兵,并且那位鎮長詞句嚴厲地要求把那名恐嚇了他魔法天賦卓越的兒子的殺人犯給抓出來處以絞刑,但這些都不值一提。”
“真正引起我們注意的是唯一幸存的那名藍牌傭兵對殺人者的稱呼賢者。”愛德華的眼睛瞇得只剩下一條縫,他緊盯著亨利,但卻無法從這個外表平凡的男人身上看出些什么。
“除此之外,他無法對這個稱呼應當對應著什么給出任何的解釋,他甚至無法說清楚對方的性別,年齡,乃至于使用的武器”
“就好像除了這個名字以外,他的記憶被全部清空了一般”
亨利依舊保持沉默,而愛德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讓我們的好奇心甚至更加強烈的,是王國的調查小隊對尸體調查的結果”
“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
“從那碩大的傷口和簡潔又高效的戰斗痕跡可以判斷出來是由一種尺寸巨大的武器造成的,尺寸比雙手劍都要巨大,但并不是丹索拉戰斧,也并不是那種根本沒有開鋒過的鐵質巨劍。”
“那是一種相當有年頭的武器,只有少部分了解歷史的才能勉強認得出來。普通人別說擁有了連認得它的都萬中無一所以你剛剛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就被我們留意上了”
“但不論我們派出的偵察隊員有多優秀,每一次,他們都會跟丟目標”
“”愛德華短暫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亨利的反應。
“賢者的稱呼,是人們獻給那些近乎全知,并且樂于運用這些知識來幫助他人的智者的。”
“就算種族、性別、年齡有著多種多樣的差距,它也決計不會是一個人在殺人以后上報名號時的最佳選擇,因為聽到它的人大部分都只會覺得莫名其妙。”
“大部分”愛德華半瞇起來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而站在他對面的亨利此時終于有了些許的反應。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賢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