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細雨淅淅瀝瀝,米拉將武裝帶和自己的披風一并脫下放在旁邊,然后扎起了長發,將單馬尾又用布條纏了幾下綁成了團子固定在腦后以免影響到動作。
然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深深地呼了出來。
女孩仍舊有些顫顫巍巍,畢竟這片峭壁看起來是那么地高,假如摔下去肯定死無全尸。
她又望了一眼亨利。就算有事發生,也有這個人在,心里頭默念的大致是這樣的話語,安心起來的女孩在賢者的指導下固定好了麻繩,然后用步子抵在峭壁的巖面上小心翼翼地向下降去。
被雨淋濕的巖面有些滑腳,因此米拉十分地小心謹慎。
所幸也沒有發生什么事情,繩索就好像亨利解釋的那樣承受住了她的體重,而在接連摘下好幾個燕窩將它們放回到隨身的皮袋之中,達到任務要求之后女孩也沒再遲疑,緊緊地抓著麻繩就重新爬了上來。
“呼啊呼啊”重新感受到踏實的大地的米拉雙腳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半天才終于恢復了過來。
“走吧。”亨利微微一笑,正準備收起麻繩,忽然瞧見因為蒙蒙細雨而降低了能見度的遠方快步跑來兩名披著斗篷的人。
“這個任務應該只有我們領取了吧”米拉皺起了眉毛,她不覺得在這種天氣還會有其他人出來,雨天就連下面偶爾出海捕魚的漁夫都將小船系了起來回到家里去。
“嗯,但假如我們有什么意外的話,它就重新變成一個可以被接取的任務。”亨利直起了身體,但還沒有去摸背后的大劍。
“意外”米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例如死掉。”亨利聳了聳肩“然后其他傭兵就可以去獲得這份報酬了。”
“真臟。”米拉用的形容詞是西瓦利耶式的,因為語言與其他知識上的學習,她現在的措辭也與之前有了不小的差距。
“五個西瓦利耶金幣對于一些人而言可是一筆大錢。”亨利撇過頭看著米拉放下了皮袋然后重新拿起了武裝帶麻利地系在身上。對面二人飛快地靠近了過來,在差不多五米左右的距離時一把解下了披風拔出了武器。
“呵呵,看來你們知道我們為何而來。識相的話,就快點放棄這個任務。”來人都是青年男性,穿著簡陋的裝備用著和米拉手上的那把鐵質單手劍一般無二的武器,要這么說的話,就像是會做這種勾當的人。
“他們兩個也同樣是綠牌,而且看樣子也不怎么樣,我會對付一個,剩下那個留給你,能做到嗎”亨利以一如既往的閑庭信步般的平淡語調這樣說道,米拉咽了一口口水,拔出單手長劍嚴陣以待。
“記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警惕對手的任何一項舉動,然后迅速作出反應,重要的是保全自己,明白了嗎。”自認氣勢洶洶的兩名青年男性看著這個高大的下級傭兵連武器都不拔出來卻在對著旁邊的蘿莉說起基本要點來一下子都感覺惱怒不已。
“你當你自己什么人啊”正對著亨利的那人當先就拉近了距離一劍朝著他刺了過來,而另一人則瞬間一個箭步就將手中的一手半劍以袈裟斬的姿態朝著米拉襲去。
“”兩人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賢者半閉雙眼僅僅是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而米拉則是慌忙地朝著身后接連倒退了幾步。
“注意,你的身后是懸崖。”亨利開口說道,襲擊他的那名綠牌傭兵咬緊了牙關怒容滿面地再度一劍揮來,而賢者就在躲避的同時還不忘提醒米拉。
“”女孩緊緊地抿著嘴唇,她專心地回憶起這段時間以來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