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拉夫從沒介意過,而他心底里頭的小算盤也是一開始就打好了的。
可是因為這個家伙,這個該死的北佬,這個天殺的蘇奧米爾人。
這些揮舞著大劍的怪家伙。
得了,早就精疲力竭的下屬們,現在看到了這一幕,士氣只怕是已經掉到了谷底。
奧拉夫心底里頭思緒復雜,而他在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亨利扛著大劍,對著自己挑了挑眉毛。
“”高地人的領袖握緊了拳頭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這家伙那充滿作秀意思的斬首果然是在
他氣得發抖,但最后卻只是長嘆一聲。
“那么,我們也就此告辭了,你們也是為了某些目的才前來的吧,就這樣道別吧。”莫說是下屬了,就連他自己在看到這一幕以后也已經提不起反水的心思,高地人的領袖這樣說著,然后在簡短的道別過后,率領著一眾步兵轉過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呼”明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他們會動手搶奪物資呢。”
她這樣說著,回過頭瞥了一眼亨利,又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結霜的地龍頭顱。
“我倒是擔心,小姑娘可能會說他們好慘,我們分點物資給他們吧”賢者聳了聳肩這樣說著,而話語之中的“小姑娘”則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什么時候用那種語氣說過話了。”米拉踢了亨利一腳,然后接著說道“而且。”
“我也明白了自己沒辦法幫上所有人的事實,遇到一撥人就把自己的物資分給他們一點這種所謂善舉,到頭來只會害得自己真正要救的人沒辦法救下來。”
“米”明娜正打算開口說米拉也懂得冷靜判斷了,亨利卻打斷了她的話。
“不甘心嗎。”賢者淡淡地說著,金發的女爵士愣住了,她雖說與米拉關系也十分密切,但終究不如作為導師一路陪伴至今的亨利熟知,這個內心就好像那一頭白發,就好像那白雪一樣純凈的女孩,至今未曾變過的內心。
“嗯。”米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做不到,所以必須舍棄,這樣的判斷是能做出來的。”
“但是,不甘心。”
“不甘心,所以要繼續前進。”
“要變強,要做更加充足的準備,即便只是癡人說夢,也總有一天要做到,能夠救下所有人。”
“就算沒辦法很快達成也沒有關系,只要一直進步,持續地,每次都比上一次救下更多的人。”
“這樣,就夠了。”
她回過頭,那雙純凈的眼睛閃閃發光。
“”明娜垂下了頭,但一會兒又掛起了微笑。
“啊怎、怎么了。”她一把抱住了米拉,在后者的不知所措之中寵溺地蹭著臉,而亞文內拉的長弓手們都望著這位一向冷靜大方又成熟可靠的女爵士突如其來的奇怪舉動而面面相視,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解決掉了這一個威脅,是時候,繼續前進了。”亨利伸出手去揉了揉兩個人的頭,然后轉過身望向了河對岸寒風呼嘯的天空。
那里飛雪飄搖,天空陰沉得像是要掉下來一般。
“真像啊。”賢者用很低的聲音輕聲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