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年輕的搬運工們面面相視。
“抱歉,你們是不是認錯了,我是丹拉索人。”換成了生硬的帶有濃重北方四島口音的拉曼語,亨利撒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
“啊啊,抱歉抱歉,那那個應該是丹拉索的戰斧吧,咖萊瓦你這家伙。”之前勸阻咖萊瓦的那個年輕人顯然是這幾個人當中的和事佬,他用拉曼語對著亨利這樣說完轉而又用蘇奧米爾語訓斥了一下自己的同伙。
“不耽誤你們了,不過還請注意一下,小鎮里對于武器的管制是很嚴格的”年輕人這樣說著,這份圓滑和和氣顯然更加像是帕德羅西人而非蘇奧米爾,這也是這種混合的小鎮當中常有的景象。
“謝謝。”亨利這樣說著,然后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著下方走去。幾名蘇奧米爾的年輕人長長地松了口氣,然后閑聊著朝著商船的方向繼續走去,只有名為咖萊瓦的那人仍舊是一臉不信的模樣,咬牙切齒地盯著賢者離去的背影。
“踏”從棧橋上緩緩走下來重新踏上了堅實地面的一瞬間,米拉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師。
“為什么要撒那種謊”她用亞文內拉語這樣說著。
“減少麻煩唄。”亨利聳了聳肩“你聽不懂但看眼神也該看出來了,他們對克萊默爾這種武器,挺敏感的。”
“嗯。”米拉點了點頭,察顏觀色她本就十分擅長,因而即便聽不懂蘇奧米爾的語言,也還是能夠注意到對方是看見了大劍才停下腳步的事實。
“但之前聽瑪格麗特她在說的,還有其他人的描述,總覺得老師你的劍應該是某種我該怎么形容。”她思索了一下“像是亞文內拉人的長弓,和丹拉索的戰斧一樣的東西”
“你是想說是民族的代表性武器嗎。”
“嗯。”她點了點頭。
亨利望著白發的洛安少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看向了面前的港口。忙忙碌碌的人群來來往往,這里身材高大的北方人隨處可見,不少都對他倆這邊投來了目光,趁著小獨角獸身上的貴族紋章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亨利用一塊布遮擋住了橫掛著的大劍。
“過去或許是吧,小姑娘。”賢者開口說道,明明是盛夏,但他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卻令米拉感覺到一股仿佛秋天已至,落葉飄下之時望著遠天所有的
一切都回不去了的感覺。
“過去或許是的。”亨利又說了一次,緊接著兩人一并帶著馬匹朝著港口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