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開始馬后炮說都是奸夫男盜女娼,死得活該。”
“所以離得多遠呢”米拉對著櫻開口問道。
“大概兩天的路程,消息是水路坐快船逃出來的人傳開的。”花魁撫了一下自己剪亂的碎發,然后愣了愣,似乎仍未習慣已經變成短發的事實,接著嘆了口氣“加賀家那位大公子雖然蠢了點,上面的本家卻不傻。”
“他們直接用為新京剿匪的名義糊弄過去了,上面似乎也打算買這個賬。畢竟大家都是有門望的華族,在自己交際圈里頭的話要比起外面的風傳可信度高出不少。”櫻說完,亨利卻皺著眉“那鎧甲的事情呢”
賢者的著眼點一如既往地犀利,綾在一開始見到那些赤甲武士的時候一眼看到盔甲就知道他們是叛亂的,而加賀家的大公子直接帶上的士兵也全都是身穿紅色甲胄的,這個事情只要有人提起,顯然可以成為叛軍計劃泄露的點。
“用夜色和火光糊弄過去了,再說了,村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櫻聳了聳肩。
“男盜女娼。”米拉重復了一下新學會的詞匯。
“所以咯,言辭的可信度不高。”櫻情緒復雜地嘆了口氣。
“說到底為什么他們這么執著于顏色一路上見過的穿紅色甲的人也不少,而且這是要定做的吧這個量,要是工匠或者目擊者哪里走漏消息的話,不就影響計劃了嗎”而洛安少女再次對一個一直難以理解的點提出了質疑。
“儀式化,大義名分。在這個國家,哪怕是要發起叛亂,也是必須嚴格按照規矩來的。如果他們沒有按照規矩來的話,那么哪怕推翻了皇室,豪族和人民也不會認。”這一次回答她的是賢者,花魁因為亨利對于月之國制度的了解而瞥了他一眼,但一如既往地把話藏在了心底。
“總之,這是我了解的東西。然后我花10個銅板買了一份地圖,看了一下,離我們最近的靠水的城鎮是這兒,青知鎮。是要跟其他人匯流的吧,那個星詠博士的小丫頭那群人。”櫻掏出了一份紙做的地圖,而洛安少女則忍不住說出了“好便宜”這樣的話語。
月之國的知識普及率以及紙筆的大量存在,使得這個國家作為信息載體的書本之類價格相較里加爾非常低廉。
“那么就上路吧。”信息整理完畢重新確認了目標之后,一行三人穿著新買來換上的透氣草鞋,走上了鄉間小道。
但剛走出來沒多遠,他們就又停了下來。
“我們應該已經拒絕過了。”亨利嘆了口氣,回過了頭“宗二郎大人。”
“嘿,但老夫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放棄的人。”明顯有備而來的壯漢一身旅裝背著物資,但身邊卻一個跟班都沒有。
“怎么著,難不成老夫還不能恰好與諸位同路了嗎。”沼地之虎咧嘴一笑。
“服了你了。”而櫻轉過了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