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拉索夫起身對塔納索洛夫說“旅長同志,我想到一營去了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回來再向您進行詳細的匯報。允許我離開嗎”
塔納索洛夫一直覺得夫拉索夫在指揮部礙眼,此刻見他主動提出到部隊去,哪里還有不應允的道理,連忙表示了同意“我擔任允許,夫拉索夫同志。需要我給派出警衛人員嗎要知道,你們在路上隨時有可能遇到德國人。”
“不用了,我帶兩名政治部的政工人員同去就可以了。”夫拉索夫用手拍了拍腰部的手槍,冷冷地回答說“我們有自保的能力。”
夫拉索夫剛離開指揮部,政委安德烈耶夫就從外面回來了,他看到指揮部里只有塔納索洛夫和一幫參謀、通訊兵在,便好奇地問“夫拉索夫同志去什么地方了”
“還能去哪里,自然去一營了,那些水兵都和他來自一個艦隊。”塔納索洛夫沒好氣地說“政委同志,你剛剛不在,不知道所發生的事情,列穆塞夫的一營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居然擅自向德軍盤踞的車站發起了進攻。”
“什么,一營向車站發起了進攻”安德烈耶夫在回來的路上,就曾聽到從車站方向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他還以為是哪支友軍在和德軍進行戰斗,沒想到居然是一營在攻打車站,他皺著眉頭問“旅長同志,一營攻打車站的情報,被證實了嗎”
塔納索洛夫把收到的電報交給了安德烈耶夫,說道“看看吧,我的政委同志,這就是一營給我發來的電報,說他們已經攻入了車站。”
安德烈耶夫看完電報后,忽然面露喜色“旅長同志,要知道上級給我們的命令,就是盡快收復中央火車站,恢復市中區和工廠區的聯系。如今既然一營已經沖進了車站,我們不如趁熱打鐵,再派一個營去支援他們。”
“再派一個營去支援他們”塔納索洛夫在聽到這個提議的第一反應,就是安德烈耶夫在耍自己,但轉念一想,就想到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他興奮地說“哦,我明白了。既然一營已經沖入了車站大樓,假如再派出一個營的話,奪取車站的把握就大大增加。不管我們最后是否收復了車站,上級都不會責備我們。”
“旅長同志,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安德烈耶夫催促道“那就快點下命令吧。”
塔納索洛夫抓起面前的電話,撥通了二營的指揮所,對著話筒說道“二營長嗎我是旅長塔納索洛夫,列穆塞夫的一營已經向車站發起了進攻,我命令你,立即把部隊投入戰斗,協助友軍奪取車站。”
二營駐扎的防區距離一營不遠,一營攻打車站的行動剛開始,就被二營的水兵們發現了。看到自己的戰友正在與德國人作戰,而自己卻待在這里袖手旁觀,不管是戰士還是指揮員都有些按耐不住了,于是各連不斷地派出了通訊兵,前往營部請戰,但都被來自陸軍的二營長,以沒有接到進攻命令,不得擅自行動而否決了。
焦頭爛額的二營長,接到了塔納索洛夫打來的電話后,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回答說“旅長同志,這真是太好了,我正在各連連長派人請戰的事情而頭疼呢,如今好了,有了您的這道作戰命令,我相信水兵們一定會樂壞的。請您放心,我們會協助友軍奪回車站的。”
塔納索洛夫放下電話后,不禁暗叫僥幸,他心里暗想就算自己不下命令,沒準二營的水兵們看到一營陷入苦戰,也會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投入戰斗。畢竟自己旅的任務,就是和占領這一地區的德軍作戰,對于指戰員們這種積極求戰的行為,就算自己身為旅長,也無法進行指責。
他對安德烈耶夫說道“政委同志,看來你是正確的。二營長說,各連連長都在向他請戰,他都快彈壓不住了。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沒準二營的水兵真的會擅自行動。”
安德烈耶夫嘆了口氣,說道“唉,二營長也不容易,整個二營就他一個人是來自陸軍。我擔心真的打起來仗來,他駕馭不了下面的戰士。”
夫拉索夫帶著兩名政工人員,來到了一營的防區,向找列穆塞夫問個究竟,但在這里,他只遇到了一營的傷員和幾名衛生員。他拉過一名衛生員問道“你們的營長在什么地方其他的指揮員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