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同志,歡迎您回來”沒等別爾金回答,指揮部的門口忽然響起了維特科夫的聲音。原來他一直站在門口,此刻見到索科夫和別爾金肩并肩走過來,便主動招呼一聲。
“您好,維特科夫上校。”看到維特科夫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索科夫的心里也很高興,他連忙上前握住對方的手,熱情地說“我不在指揮部的這段時間里,辛苦您了。”
“瞧您說的,我是步兵旅的代理副旅長,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維特科夫和索科夫握手后,把身子一側,讓開了一條道路“別站在門口了,快點進來吧。”
雖然離開指揮部只有幾天的時間,但索科夫依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輕車熟路地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打量著屋里的一切,看是否有什么變化。
“我說,旅長同志,您這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維特科夫看著索科夫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還不時地滴著水,不由好奇地問“從紅十月工廠到我們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河流吧”
別爾金走到墻角的行軍床前,彎腰拿起一套自己的軍裝,翻身來到索科夫的面前“旅長同志,晚上天涼,你先把這衣服穿上吧,小心別感冒了。”
索科夫也不矯情,接過了別爾金手里的軍服,走到墻角脫下自己濕透的軍裝開始更換,同時嘴里說道“我不是從紅十月工廠來的,而是從伏爾加河東岸過來的。”
“什么,你是從伏爾加河對岸過來的”索科夫的話,讓維特科夫和別爾金都大吃一驚,兩人不解地問“你是什么時候跑到對岸去的”
“這事說來話長”索科夫一邊換衣服,一邊把自己率部隊北上奧爾洛夫卡,因等不到援軍到來,退路又被敵人切斷了,只能選擇向北突圍,去與友軍匯合的事情,向兩人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
雖說索科夫只是用平鋪直述的口吻,向兩人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還是讓兩人聽得心都提了起來。特別是索科夫說到在渡河時,遭到德軍炮擊時,別爾金還關切地問“旅長同志,你沒有負傷吧”
“沒有。”索科夫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說“我的運氣好,敵人的炮彈沒有炸中我。但是炮彈掀起的水柱,卻把我們淋成了落湯雞。”
索科夫的話引起了兩人的哄笑聲,笑過之后,維特科夫有些著急地問“旅長同志,你這次從河對岸帶了多少援軍回來”
“原本有一支一千三百多人的海軍陸戰營。”索科夫微微地蹙了蹙眉,說道“但不知在渡河時會傷亡多少。對了,上校同志,我們在馬馬耶夫崗還有多少兵力”
“旅長同志,經過這段時間的戰斗,我們減員很厲害。”維特科夫作為代理副旅長,索科夫不在的時候,堅守在馬馬耶夫崗的部隊歸他全權指揮,此刻聽到索科夫問起兵力,他苦笑一聲說道“目前堅守在北崗的第192營,還有兩百人左右,其中還有不少是傷勢不曾痊愈的傷員”
“第192營的情況我知道,剛剛經過北崗時,果里亞大尉都向我匯報了。”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自己帶走了一營和四營,馬馬耶夫崗只剩下了二營和第192營,以及在城區戰斗的三營,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手里還有多少兵“二營和三營的情況怎么樣”
“二營如今還有三百多人,其中同樣有不少的傷員。”維特科夫撓著后腦勺說道“而在城區戰斗的三營情況稍微好一點,他們大概有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