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嗓音有些輕,聽進耳朵里語氣顯得曖昧而多情。
溫淼困在沈嘉喻和流理臺之間的狹小空間里,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的那種大雪和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清冽味道,恍神一瞬,才聽清了他剛才說的什么,溫淼抬手抵在他心口,手心下清晰感受到了他心臟的跳動,頓了片刻,她慢吞吞地開口問“故意的”
尾音上揚,是疑問的句式。
卻是肯定的語氣。
明知道她對美色沒什么抵抗力,沈嘉喻偏要這樣在她面前亂晃,他知道怎么樣才能引著她上鉤。
嘖,男人啊。
心機。
沈嘉喻只是輕笑,并不否認的模樣“我不是說過么愿者上鉤。”
呸,狗男人。
勾人的小花招倒是不少。
還有自己,真是太不爭氣了,他露一露腰,她就樂顛顛地過去了。
溫淼一邊唾棄著自己的不爭氣,一邊非常誠實地抬手搭上了沈嘉喻的肩,剛從流理臺上跳下來,還沒往臥室走兩步,門鈴就被人按響了。
溫淼一頓,有些疑惑地歪頭朝門口看了眼。
這個點,誰來敲她的門
沈嘉喻跟著她停住,懶聲問道“點的外賣”
“”
溫淼都不想接他這話。
點什么外賣
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只剩下吃了嗎
“我沒點外賣,可能是助理有事兒要說吧”溫淼一邊疑惑著,一邊往門口走,“我去看看。”
房門打開。
門外露出一張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臉。
溫淼一眼就認出了他,也是節目組的選手,名字叫啥不知道,她一開始就沒注意,只是托了過目不忘的福,溫淼記得他的號碼十四號選手。
初舞臺唱“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的那位。
就這簡單到不行的兒歌,都沒唱到調子上。
以至于溫淼一度懷疑他當初能出道是后臺過硬,資本砸出來的。
溫淼單手扶著門,站在門口看他“有事嗎”
十四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那個什么,溫、溫姐姐,聽許游哥說,你很喜歡吃沁園齋的糕點,我剛才散步回來,正好經過那里,順便買了幾盒。”
他說著,舉起了手里的小禮袋,緊張地往前遞了遞。
“不用。”溫淼摸不準他的心思,并沒有伸手接,只是客氣而又禮貌地回絕了,“這太麻煩你了,謝謝你的好意。”
這小孩兒還是高中生,比她小兩歲,高一的。
這和那位明顯抱著目的性的十一號選手不一樣,溫淼對這種長著一張乖乖小奶狗臉的弟弟還真說不出什么“叛逆”的話來,對于單純的小孩兒,她還是比較收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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