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喻“咬。”
溫淼“”
好像把她當狗來使喚了
他這語氣聽起來非常像她在家訓金毛的時候所用的那種,溫淼舔了舔唇角,把嘴里的奶糖咽了下去,然后瞇眼看向沈嘉喻。
在沈嘉喻的眼底看到了他那種不常有的、稍帶一點玩味的輕笑。
果然是把她當狗來使喚了。
“沈嘉喻”反應過來之后,溫淼氣得踢他一腳,“你當我聽不出來嗎”
沈嘉喻也沒躲,反倒是笑了,明知故問地道“聽不出來什么”
“你是不是把我當狗了”溫淼沒好氣地說,又不解氣似的在他手上抓了一把。
“沒,當你是小貓呢。”沈嘉喻抬手在她眼前一晃,示意她往他手背上落的那兩道紅痕上看,意有所指地道,“會撓人的小貓。”
賀寅之前還跟他推心置腹地交代過一句“兄弟,先跟你交個底,我們班管事的是貓爺,你平時少惹她啊。我們貓爺是小貓體質,脾氣有點大,你最好別兇她,也別吼她,跟她講話的時候一定要好聲好氣的,你要是敢兇她吼她,她當場就能把你的臉撓得稀巴爛。”
誠然,賀寅這話所言非虛。
小貓是真會撓人。
沿海城市里向來少有月明風清的夜,海面上已經起了霧,遠處的游輪幾聲幽幽的鳴笛,隨著海風穿透夜色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初春的晝夜溫差有些大,吹來的夜風有些冷,溫淼抬手揉了揉被吹得發涼的鼻尖。
下一秒,一件外套兜頭而下,直接將她整個人罩了個嚴實。
溫淼掙扎著從里面露了個腦袋出來,瞄一眼沈嘉喻身上單薄的衛衣,又把衣服塞了回去“我不冷。”
沈嘉喻輕“嘖”一聲,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將外套穿到了她的身上“自己不肯穿,那讓我上手的話,可就沒那么溫柔了。”
溫淼被他拉著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進了外套里,她掙扎著仰了仰頭,艱難地把腦袋冒了出來“你這是霸權主義。”
“說錯了。”沈嘉喻垂著眸,替她把過長的衣袖挽了上去,“父權主義吧”
溫淼“”
什么
挽好袖口,沈嘉喻抬起眼來,似笑非笑“為父給你的慈愛,收好。”
溫淼“”
片刻的功夫,沈嘉喻的手背上再添一道新傷。
溫淼正使勁按捺住想要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沖動,世界如此美好,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她在心里這樣努力告誡自己。
無奈有人太討打。
“溫淼。”
溫淼正琢磨著是撓花沈嘉喻的臉的時候,還是干脆一點,直接把他沉江下去的時候,忽聽沈嘉喻叫了她一聲。
“干嘛”
溫淼暫時把這兩個想法按回了腦袋深處,決定先聽一聽他的“臨終遺言”,再做打算。
沈嘉喻道“明天過來找我吧”
溫淼狐疑地看著他“找你干嘛”
“你不是最喜歡盯著我寫作業”沈嘉喻偏過頭來,漂亮的黑眼珠里映出她的身影,“明天我寫作業給你看,行不行”